实在,她跟付家人并不亲,与舅母独一一次见面是四年前,她跟二哥扶灵回籍,去付家拜访过一次。
大舅母拉着宋青葙的手道:“我们听到信儿就开端清算东西,本来你三娘舅也想来,可你三舅母不谨慎动了胎气,早产了半个月。我们只好等着过了洗三礼才出的门,可委曲你了。”眼圈渐突变红,调子也有些哽咽,“孩子,宋家不要你,付家要,此后你就是付家的大女人。”
“碰到个惹不起的人。”宋青葙简短地讲了讲丁骏之事。
二舅母恨恨地接话道:“明儿我就找人去顺天府伐鼓喊冤,状告宋家,天下没有住着别人的宅子反把房东赶出去的理儿。”
宋青葙迟疑着开口,“我听大舅跟舅母的,只是祖母还在,二堂姐下个月就出阁了。”宋青莼远嫁,嫁奁要提早发送,青州府男方那边会来人,她不想让宋青莼灰头土脸地嫁,如许二堂姐会一辈子在婆家抬不开端来。
仓促梳洗罢,宋青葙便赶往花厅,尚未走近,就听到噪杂的说话声。
“我不管有没有好处,内心解气就行。”二舅母振振有词地答。
那些都是通天的人物,惹不得碰不得。
这一个月来接二连三产生那些事,宋青葙没人筹议没人依托,只能咬牙死命扛着,当今俄然有这么多情愿庇护照顾她的人,积累好久的泪水如同雨天瓦当间的掉落的雨滴,如何止也止不住。
二舅母生了三个儿子,大的刚结婚,小的跟宋青葙普通年纪。
花厅里坐满了人,大大小小近十口儿,除了大舅跟大舅母外,二舅跟二舅母以及大表哥大表嫂也来了。
二舅母跳着脚叫:“可不能便宜姓宋的,他们把你赶出来时如何不想想你的日子没法过?要不是大嫂,我早写信到青州搅了这门婚事。”
宋青葙面前一亮,她还真没往这上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