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五娘接着问:“你三哥会作诗吗?”
乔静有点对劲,瞧一眼乔五娘,笑盈盈地说:“是我跟五mm想的,前些年家里也办过赏梅宴,可女子多数爱美穿得薄弱,不免嫌冷。并且从这里灌一肚子冷风再到花厅用饭,也非摄生之道。以是,我跟祖父提了提,在梅园修了这处屋舍。那些窗子安排是五mm的意义……三娘重视到没有,从每扇窗望出去的风景都不一样,那扇海棠花式样的窗外对的是绿梅,可惜绿梅花期晚,得正月才气开。那扇莲花窗对着的是假山,如果和缓的时候看,会有清泉流下,恰好打在山石上,溅起水雾漂渺,美轮美奂。”
宋青葙松一口气,道:“京都梅花开得晚,江南那边早半个月就开了,从江南到京都快马急行,每逢驿站换人换马,三天三夜便能够到。梅花瓣用雪埋着,到京都仍旧水灵新鲜。”
乔静听到她们的说话,暴露恋慕的神采,想了半晌,拉着秦钰,“梅园另有株白梅,刚坐了花骨朵,我带你去悄悄。”
秦钰设想着乔五娘对着木讷的三哥念诗的景象不由扑哧一笑。
乔五娘本就不耐应酬,见状也叮咛丫环取来大氅追了上去。
乔静先容,“是我娘跟婶娘,这是清平侯世子夫人跟秦女人。”
秦钰红着脸,两眼亮晶晶的,“嗯,比这个更好,”抬高声音,“花圃的湖里种着荷花,嫂子爱吃莲蓬,大哥就摘了莲蓬,一粒粒把莲子剥出来用荷叶包着带归去给嫂子;嫂子不爱金银,就喜好各色珠子玉石,我大哥就亲身往荣宝斋挑好珠子让人镶成珠钗、耳坠子,我嫂子今儿戴的金饰就是我大哥让人给镶的……我在嫂子家吃过一顿饭,他们底子不消丫环服侍,大哥帮嫂子盛饭,嫂子给大哥添汤,两人极恩爱。”
乔五娘不耐烦地说:“我不想嫁人,嫁人有甚么好,每天洗衣做饭,还得服侍公婆奉迎小姑,我做不来这个。”
宋青葙笑着点点头。她体味秦镇,说是有急事,想必是跟前头那些吟诗作词的文人说不到一处,找个借口开溜罢了。
秦钰忙道:“不会,绝对不会对人说。说出去,我们三人都没脸。”乔五娘不依,非逼着秦钰对着梅花起了个誓才算完。
秦钰笑着答复:“我父亲是在外院吃,不过大哥跟大嫂都是一起吃。你们家呢?”
乔五娘点头,“那就算了,吟诗作词需得唱和才成心机,本身写了没人赏识多无趣。”
宋青葙心头蓦地一跳,“如何了?”
乔二太太一边深思一边侧耳听着她们说话,由风景谈到买卖,又由买卖谈到服饰。乔二太太看着宋青葙温婉温暖的笑容,不觉一动。
并且,乔静曾说,宋三娘心善,先头对丁九娘照拂颇多。
宋青葙笑笑,并不说破,打量一下屋子,问道:“不知是谁想出来隔着窗棂赏梅花的体例,既和缓又能看风景。”
秦钰劝道:“你娘也是为你着想,家财都被人拿走了,你没有嫁奁傍身,今后出嫁被人瞧不起不说,在婆家也低人一等。”
乔五娘听着就叹了口气,“你们家真好,兄弟间不生分,说出来不怕你笑话,我那几个哥哥就差打得头破血流了,我娘昨儿夜里还偷偷哭来着。我劝过我娘很多次,财帛乃身外之物,他们爱要就拿去,可我娘不听,反而抱怨我半天。要不是有诗词歌赋看着让人忘记忧愁,只怕我也会跟我娘那样,每天以泪洗面。”
乔二太太也传闻过,凡是宋青葙去那里赴宴或者做客,秦家世子爷都是亲身送亲身接。偶然候,去早了,也不叫人催,就在内里等着,等上大半个时候也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