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自从沈惜出嫁后,刘氏从中作梗,容娘和沈惜几近断了联络,现在容娘明晓得刘氏最恨她们来往,冒着把刘氏获咎透了的风险,容娘硬是跑了过来,仅仅是为了要见命悬一线的沈惜么?
她也要好好筹齐截番才行。
也算是有惊无险,还让沈惜结下了她们的善缘。
见乔三夫人越说越不着调,太夫人瞥了她一眼,神采有些不悦道:“好了,适可而止。”
“那件事……是侯爷做得不对,也不怨你恨他。”刘氏趁机道:“你夙来都是漂亮贤淑,他清楚是在鸡蛋里挑骨头。你放心,我们家固然不如永宁侯府显赫,也会竭尽所能的护着你。”
“刘氏各式策划,花足了心机,却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乔三夫人见婆母不言语,便愈发来劲儿:“为了不让一个丫环成了侯夫人的笑柄传出来,巴巴认了沈惜为侄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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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沈惜“惨白衰弱”的面庞,刘氏对药的效力已经信了大半。
沈惜听罢,感激和婉的点了点头。
太夫人缓缓的转动动手腕上的佛珠,眼眸微垂,脑海中已经闪过很多动机。
她的话音未落,刘氏便蹙起了眉,神采不悦。“容娘这孩子如何说话的?我再三叮嘱她们姐妹这两日不要过来打搅你……”
至于那件事――便是沈惜放纵丫环给乔湛下药、企图爬床,且那丫环是永宁侯府二房送来的,摆了然是想往长房楔钉子,也难怪乔湛勃然大怒。被人操纵的沈惜自是不幸,还去投了湖,殊不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。
“为了我的病,令您日夜心悬,实乃侄女不孝。”沈惜拿起帕子掩开口,不过二十余字,她愣是断续了几次,咳嗽了好几次,才非常吃力儿的说完。
她说话的声音虽不高,却刚好能让屋里的沈惜听到。
刘氏这句话不但怒斥了容娘,还趁便帮柔娘解释了,为何前些日一向献殷勤的她没过来的原因。
太夫人端坐在主位上,声音淡淡的:“到底是他们小伉俪之间的事,我如何好插手?且不说湛哥儿早就袭爵,我是他继祖母,那里管获得他身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