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司宸葫芦里卖甚么药,这些妃嫔是绝对不能明白的,都觉得是皇上看在太后的面子上,这事便就如许算了,纷繁松了口气,脸上暴露了欣喜的神采。宁斐斐本来见太后走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现在也放了心。
郁洛薇已经先进入寝宫嘲笑出声:“如何,莫非是我害的她掉入水池的,皇上莫不是忘了,这皇后娘娘‘英勇神武’,谁有那么大的本领让她跌入水池?倒是月妃一片美意,去扶她被她打掉,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!”
曲司宸却如晓得她所想般,放下她站起了身:“朕为何要做戏给你看?就为了你身后那白家军?白芷,朕不在乎,你身后是白家也好,叶家也好,哪怕是在乡野打猎的王二麻子初七李拐子也好,朕底子都不在乎,朕只在乎你,你之前一向问,现在朕便奉告你,只要你,朕只要你一名老婆,一样,朕是你的,也只是你的。”
“那那些入宫来的妃嫔,都是进货来堆集经历的吗?”
郁洛薇不晓得,却没有跟着众妃嫔一起分开,反而跟在曲司宸身后,再次到了寝宫。
如此几次几日,泽兰殿中的宫婢主子皆民气惶惑,小初子本来试着去靠近曲司宸,哪知还没走近,便被低气压给逼了返来。
“你好好想想,朕不逼你,若你真的决定放弃朕……那么朕便随你所愿,你先好好歇息。”
这日天降大雨,曲司宸还是站在殿外,喜公公赶紧给他支起伞催他回宫,他却岿然不动。
“你莫非从未爱过我?”
“……白芷你在扯谎。”
曲司宸这话以后,郁洛薇面色惨白,她有些不成置信的望着曲司宸,但是见后者容颜冷峻,面色断交,俄然便暗澹的笑出了声:“当年我能被白芷谗谄第一次,现在也能被谗谄第二次,白芷是如何的人,你莫非不晓得?曲司宸,我倒真想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甚么色彩的,或者是否是现在被猪油蒙了心!”
“真的?”似是不信赖,曲司宸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芷,面上已经规复了安静,“你当年让小宵分开的时候,便是这副神采。”
闻声她提太子,曲司宸只嘴角微扬,他的笑容很淡,却如暮雪初融,超脱的容颜之上顿生光彩:“当年,朕对你到的确有几分至心,但是却无关后代之情,宫宴初见,云萝冒昧冲撞了晋妃,若非你替她讨情,哪另有现在的云萝?你性子良善,私底下照顾朕和云萝,这份感激,朕当年便说过会酬谢于你。而你和太子是否在一起,于朕来讲,有何干系?朕当年便想过,如果朕能博得江山,那么不管你同太子如何,只要你有所求,给你一方归处,又有何难……当然,这些都是在遇见白芷之前……至于需求操纵你靠近太子?你也太藐视朕了。”
闻声曲司宸这话,郁洛薇才似是如梦初醒,她震惊的望着曲司宸,俄然,暗澹一笑,那笑印在她惨白的脸上却有种新奇的美,她不再说话,回身拜别。
“她还没有醒。”到得寝宫,曲云萝有些焦心的对着曲司宸道,却在触到曲司宸身后的身影时一愣。
郁洛薇只瞥了她们一眼,便重新盯着曲司宸,那边曲司宸虽没看这边,却还是开了口:“无事,朕也恰好想和豫妃谈一谈。”
曲司宸明显有些怒了,他面带绯红,额间青筋微突,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芷,白芷却毫不在乎,她同曲司宸对视着,俄然笑了一声:“我不在乎,曲司宸,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,我早便不在乎你了,也不喜好你了,你喜好谁,在乎谁,和我有甚么干系?之前我便说过,我累了,我要罢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