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氏咬唇不语,口中充满着血腥味,只感觉心口的那股子肝火瞬息间便要发作,她现在但是被这丫头接二连三地讽刺,却也无计可施,只能硬生生地受着,谁让她有一个短长的爹撑腰,而她的夫君现在却像个缩头乌龟似地跪在一旁。
老夫人这话听着像是在夸奖慕梓烟,实则是在打太极,实在不过是听着顺耳罢了,大要文章。
章氏再次地将满腔地妒火记在了齐氏的身上,她与齐氏差甚么?为何乔氏便是风景无穷,被侯爷独宠的侯府夫人,而她却只是个忍气吞声的二夫人?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,迎向慕擎然那警告的双眸,而后回身看向慕擎元,“侯爷,可有证据?”
章氏被慕梓烟连番的行动刺激的早已经落空了明智,现在俄然腾地起家,瞪眼着慕梓烟,而后抬眸怨毒地扫过齐氏,最后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,“事已至此,我倘若多言,也不过是抵赖罢了,如果侯爷能够拿出证据来,弟妹自是无话可说。”
到处受人掣肘,到处受气,每日过得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,而齐氏却有人护着,疼着,连生的女儿都是这般地被万千疼宠。
崔氏跪在一旁不敢出声,也未推测章氏在现在却摆出这幅放肆的姿势来,面对侯爷,这侯府的掌权人,这章氏是那里来的这股子硬气?竟然敢鸡蛋碰石头?
她也是侯府令媛,凭甚么要低人一截,做低伏小?
慕梓烟心头嘲笑,她倒要看看老夫人还能耍出甚么把戏来,不过,本日,她必然要去了二房与三房的半条命。
慕梓烟不知本身本日的这番行动,会使得章氏今后会做出更加猖獗之事,只是,她却清楚,章氏向来未曾放弃过觊觎侯府夫人之位。
齐氏听得端倪间松快了一些,撑着崔嬷嬷的手臂,缓缓地重新坐下。
慕擎元见老夫人此言,眸光冷凝,抬眸直视着老夫人。
章氏干脆豁出去了,毫不避讳地辩驳道,“侯爷过奖。”
老夫人独自叹了口气,看来这章氏要弃了,今后必然是拖累,而并非无益的棋子。
她双眸微冷,直视着老夫人,只逼得老夫人双眸冷沉,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式。
慕擎然见章氏这是要豁出去了,他抬眸瞪眼着章氏,警告的意味甚重。
慕擎元亦是轻撩衣摆,端坐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