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远看着她那娇纵的模样,微微一叹,不置可否,甩袖入内。
用过了晚餐,祁暄和顾青竹便要回武安侯府去了。
“你也归去吧。”
这是第一次,没有对顾青竹生出痛恨。
红渠来院子里看过几次,世子和自家蜜斯的姿式连个印儿都没挪过,看他们黏在一起,红渠也不美意义上前打搅,就是送茶,也都放在亭子里便退下了。
顾青竹不想和他黏在一起,可祁暄不让,说是既然悲伤,那就得两小我在一起悲伤才行。顾青竹拗不过他,坐在他怀里,暗搓搓的但愿用本身的体重压死他。
想当初她晓得秦氏改婚书的事情,当时秦氏说过,若将贺家万氏的一半嫁奁拿到手,并不是全然为了顾玉瑶,而是要兼并畴昔,运营她本身另有顾衡之,总说只要兄长长进了,她此后就有背景如此,可顾衡之这小我,自擅自利,眼里只要钱和本身,底子不会为了她这个妹子做任何事。
这满桌子的人,有谁始终谛视本身,有谁体贴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没想到竟然是顾青竹。往她中间看去,祁暄对她庇护备至的模样,顾玉瑶看着仿佛也不那么刺目了,说到底,就是她命不好,摊上了个为谋己利,不吝以女儿婚姻幸运做赌注的母亲,另有一个婚前花前月下,海誓山盟,婚后却对她视如敝履的丈夫。
顾玉瑶心中不快:“我今晚不回。就住家里了。”
“好啊好啊,我,我还没喝过贡酒呢,本日托姐夫的福。”
顾青竹的情感有些降落,祁暄也不好受,两人在院子里待了半天,没有歇息,没有睡觉,祁暄把顾青竹抱在怀里,在躺椅上坐了半日。
“这事儿不要把青竹牵涉出去吧,玉瑶那丫头心气儿太高,倒是个没本领的空架子,就算青竹肯帮她,她都一定会承情,世子看中青竹,那是青竹的福分,不必让青竹为了玉瑶的事情难堪。”
“放心吧,我这腿脚由你治了两年,已然好的差未几,我会重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