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暄点头:“不必,我爹如何样?传闻受伤了?”
余氏将碗重重放下:“别哭了,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义。暄儿去漠北不但仅是为了给别人看咱祁家的父子之情,而是他身为人子必须这么做。他是武安侯世子,同时也是你和正阳的孩子, 这一去, 即使有毁伤, 却也势在必行。”
漠北气候不好,六七月就开端闷热的不可,六合像个火炉子,烧烤着众生。气候一热,好长时候几近没甚么雨水,地上的灰尘吹上天,到处灰蒙蒙一片。
顾青竹和祁暄从城门出来,一起疾走,不敢停歇,终究在二十多天后,到达了漠北。
祁正阳躺在病床上,神采蜡黄,比之在都城中时,不知瘦了多少,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,中间的水盆里盛着洁净的水。
云氏没说话,起家让嬷嬷扶她入内歇息,连辞职礼都没有跟余氏行一下。
祁暄与之回礼:“宋叔不必多礼。带我去看看我爹。”
他们风尘仆仆,一起换了七八匹马,虽说在都城待了几年,但漠北五年的行军生涯早已深切骨髓,哪怕是顾青竹这个别人看来娇滴滴的女流之辈,在整天颠簸赶路中也没有说一声苦。
“世子和夫人一起颠簸,是否要稍事梳洗安息?”张黎真是没想到他们会来,言语另有些冲动。
祁暄见他如许,跪在床前,轻声喊道:“爹,爹。”
祁晨来存候,在外求见云氏,云氏让人出来回了一句身材不适,便将祁晨打发走了。
但路途过半之时,李茂贞内心的思疑就完整没有了,世子夫人看着娇滴滴,实则比他还爷们儿,偶然候错过了店,要露宿山林都毫无牢骚,吃的也不讲究,只要东西烤熟了的,非论味道吵嘴,她都能下咽,实在令人佩服。
帐中没有别人,祁暄未曾坦白:“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