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竹仿佛有点印象了,上一世母亲归天以后,娘舅家来记念时曾问她要不要去江南住些光阴,她当时感觉本身没去过江南,跟舅家的人也不熟谙,便回绝了,娘舅分开以后,她听到府里的一些对已故母亲倒霉的流言,愤恚不过,大肆折腾一番,触怒了顾知远,这才被发配到庄子里去住了一年,当时年纪小只晓得发脾气,不晓得已经中了秦氏的计,直到厥后,她才觉悟过来。
虽说晓得沈家是送时令鲜货来的,但秦氏还是不如何放心,让顾玉瑶归去今后,喊了王嫂子过来,问了问环境。
“哪家儿的人来送礼?我如何不晓得。”
秦氏见女儿瞋目递来,心软安抚:“好了好了,转头我跟门房说,下回让沈家的人走偏门,免得再冲撞了我们玉瑶蜜斯。”
“娘舅可有说何时来?”
秦氏的眼睛缓缓展开:“沈家?”面色一凛:“谁来了,沈家老爷来了?”
以是,自从顾青竹回家以后,陈氏只远观着她,府里产生的事情,陈氏晓得,但压着没管,便是想看看顾青竹如何措置,是忍气吞声,还是抖擞抵挡,一向没有答案,直到这位柳婶子呈现,陈氏才确信,这孩子确切长大了。
“送个东西,要让本家的回事嬷嬷过来吗?”秦氏迷惑。
顾青竹直视陈氏的目光,摇了点头:“不怪。若非去庄子一年,在府里只怕早给算计了,暴躁之时,独处方为上策,祖母用心良苦,青竹明白的。”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,别人想帮都不晓得从那里动手。顾青竹上一世就明白这个事理的。
听起来没甚么题目,但秦氏还是多了个心眼儿,早晨顾知远返来今后,她将这件事奉告了他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