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知远很活力,本来表情特别好,在家喝喝茶,写写字,放松放松,可没想到却碰到这么个破事儿。
顾知远耐着性子听秦氏说了那一大堆果子不果子,大小不大小的事儿,的确难以设想,这类贩子之言出自狷介有才的秦氏之口,不等她说完,就打断她:
顾知远一问,秦氏便将脸埋在手里的帕子上,嗡嗡的声音自帕子里传出:
陈氏不觉得意:“这孩子命苦,谁都靠不上,不大胆些能如何办,谁能帮她?幸亏她像沈家人的性子,如果像顾家人……”
顾玉瑶的话固然这么说, 但是内心才不是这么想的,顾青竹有甚么本事,不过就是看了几本医术, 跟个老大夫学了几天, 安国公府里刚巧救了陆公子, 有甚么大不了的。
气沉丹田,就像是个典礼般,顾知远摈斥凝神,落笔一鼓作气写下一行小楷,字还是阿谁字,但总感觉运笔没有畴前流利,又写了两个字,顾知远的眉头才稍稍蹙起,将笔放下,靠近了看那着铺在面前的箔花纸,用手衡量起一角,放在手里略微搓揉两下,神采就完整变了。
顾玉瑶从旁对顾青竹道:“真是没想到二姐姐的医术那样高超, 连陆公子的腿伤都能治好,我也想学,不晓得二姐姐能不能抽暇教教我呀?”
顾知远盖着被子,直挺挺的靠在软枕上,抬眼看了她一眼,冷道:“我的纸,是你让换的?”
第47章
是夜,顾知远整晚都没给秦氏一个好脸看,固然秦氏对他轻声细语,体贴备至,又是捏肩,又是捶腿的,服侍了好长人间,好不轻易把顾知远服侍上了床,秦氏才大着胆量问他:
秦氏一愣,随即便反应过来如何回事:“哦,伯爷是说一澄堂的箔花纸吧。我让张二给换了批浅显的返来,伯爷有所不知,迩来我在内里传闻了,那一澄堂做买卖不诚恳,明显都是一样的纸,可代价却天差地别,这就仿佛是卖果子的贩子,明显都是一样的果子,却把大的小的分开卖,大的代价是小的好多倍,利润就是这么来的。那箔花纸也是这么个事理,以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