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沫白来不及抽出体内的触手部分,认识就已开端恍惚。面前一片昏黄,他尽力睁大眼睛,却没有效。
张沫白张嘴号令,却没有声音收回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看着地上躺着的苍赤手臂。
“菊花眼,这下老子真的要过来陪你了!”
无头躯体轰然倾圮,断口处不竭有血液喷溅,像是个关不上的水龙头。
俄然,腥风压下,那触手快得难以辩白,只留下个残影!
“你们这群猪,求死还拉小爷垫背!枪弹多给我啊!用不完给我啊!瞎几把乱射干吗?!”张沫白破口痛骂,越想越是愤激,不由抬起手,将枪口对准了身边的中年人。
“唰!”
“放开老子!”张沫白连蹬了好几腿,却都是没有摆脱。老严像是铁了心般紧抱着,不肯有涓滴放松。
两人一愣后,皆是一脸绝望。张沫白浑身酸痛地抬不开端,可他模糊还是能瞥见――缓缓挪动的粗长触手,正朝两人摇摆着摸索。
“咕……咕叽……”那触手缩到一半,忽地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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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统都归于安静。
“嘿嘿……嘿嘿……”老严一脸鼻血,惨笑道:“别想活……你……你别想活!”
它……它也在吸我的血吗?怪不得越来越冷了,好家伙,真的是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触手竟重新动了起来。
“扑通!”
张沫白内心哀嚎,眼看着老严又哆颤抖嗦地走来,再次挤出方才规复的统统力量。
熟谙的疼痛再次产生,身上的伤口还在增加,张沫白已变成了个血人。可他还是在翻滚。
“哗!”一道红光忽地在老严头顶亮起!破膜声紧接着传来――
张沫白撑大眼睛,适应了会儿暗中,终究看清那身影――
只见他正抓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,对着甚么东西,软绵绵却一下又一下地砸着。
张沫白内心一片冰冷。
一小时后。
张沫白被劲风刮得闭上了眼,再一展开,老严的头已没了!
“你……”张沫白只觉喉骨将近被捏碎,双臂冒死挣扎,右手移到他脸上开端撕扯。
张沫白尽力展开眼睛,模恍惚糊瞥见了身边的黑影――
脑枕着湿漉漉,黏糊糊的液体,还伴跟着温度,竟有些莫名其妙的舒畅。
“妈的……妈……妈……”张沫白连骂娘的力量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