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,我给你五千吧!”年青人不等中年人开口,仓猝接口道,“我恰好去省会,算是顺道!”
“省会在那里?比县城还远吧?”老夫有些茫然。
“啊?”老夫惊呼一声,手一颤抖,将瓶盖儿紧紧的攥住,后背重重的靠在车座之上了。
“哦,汽水厂在省会呢!”中年人答复道,“您老如果想拿钱,得去省会!”
“嘻嘻,白叟家……”中年人笑了,说道,“别焦急喝,等会儿到站了,也该中午,我请您老用饭!”
年青人咬咬牙,看起来不舍得罢休,坐在坐位上的徐志也看得迷惑了。
“乖乖……”徐志中间的老者也醒了过来,看着中年妇女,低声说道,“这一来一去就净赚二百啊!”
“好吧!”年青人一咬牙,干脆说道,“既然如此,老爷子,我也不瞒你了,你看看这汽水瓶的瓶盖上写的甚么?”
过了半晌,老夫回过神儿来,颤抖的声音问中年人说:“后生,汽……汽水厂在那里?我该如何拿钱??”
说着,中年人从钱包一侧拿出一个绿本来,递给中年妇女:“您如果有钱,先借我二千八,等车到站了,您跟我去我家,我还您三千如何?”
“甚么啊?”老夫明显不明白年青人说些甚么,即便是他看了瓶盖以后,也不晓得阿谁“柒”字到底是甚么!
“切……”年青人针尖对麦芒的调侃道,“兜里才二千块钱,也敢出来混?不可还是让给我吧!”
“乖乖……”徐志中间的老者再次惊奇了,“这就赚了一百?”
“成,成……”中年人大喜了,仓猝往口袋里摸,拿出一个不新不旧的钱包来,但是,不等他翻开钱包,脸上又是苦笑了,说道,“白叟家啊,谁没事儿兜里揣五千块啊!我这钱包里倒是有二千块钱,是方才从故乡拿返来的欠款……”
“还得费钱买火车票啊!”老夫有些急了,说,“我现在那里有钱啊,我是去病院看孩子他娘,他娘的药费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老夫并没有重视中年人的神情,见到中年人不喝,又把手收了返来,咕咚咚的大喝几口,把汽水喝得剩下一点儿,又把瓶盖儿拧上,拿在手里!
“哼……”年青人冷哼一声,声音不大,好似怕惊醒老夫。
“大姐……”中年人的脸上有些羞怒,看看年青人,转头对中间早就看得眼馋的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妇女道,“我是县供销社的,这是我的事情证……”
“但是,如何禁止呢?”
“啧啧……”满车厢都是咋舌的声音,连徐志也生出一丝的恋慕,毕竟七千块钱啊,在徐志眼中,乃至大部分乡村人的眼中都是一笔巨款。
“不消,不消!”老夫的手也落到汽水瓶上,口中说着,又转头对年青人道,“罢休!”
“当然是我的了!”老夫奇特的看看年青人道,“这汽水是我方才喝的,还没喝完呢!如何就成了你的?再说了,我掉在地上,那也是我的啊!不信你问问这个后生?”
“不可,不能让他被骗!”徐志眸子急转,暗道,“即便这个老头也是他们一伙儿的,我不晓得他们想让谁被骗,也不能让这个骗局持续下去!”
说着就要去夺阿谁汽水瓶!
“可……”中年妇女看看绿本,又是递给中年人,说道,“你这事情证是没错的,我表弟也在供销社,跟你这个事情证一样,我倒是信赖你!可我身上也只要一千块钱啊!要不……我先借你一千?”
跟着汽车的开动,老夫有些发困,头一低打盹起来,那手中的空瓶子也跟着汽车的颠簸,前后摇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