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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查对腰牌——实在也不消查对，两人的面孔是最好的腰牌，天然精确无误。可看着两人身后的一老一少，侍卫有些犯难：“大人，这两人……”
“老哥，不是你老眼昏花了吧？兄弟和你一起值岗了这么多年，这两人清楚是面熟的很……”
——实在，他并没有看错，这看上去让他颇觉面善的一老一少恰是清廷通缉的要犯——康有为和梁启超。10年前，作为天子最信赖的臣子，他们常常出入宫禁，早就混了脸熟；10年后的明天，再度走入这高墙大院，再次目睹这黄墙黑瓦，倒是物是人非，让他们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。
——第九镇统制徐绍桢跟从两江总督端方一起平叛，只说推迟进京，来不来还是两说……
十年存亡两茫茫，不考虑，自难忘。
……
“太后走了，皇上亲政了……我们不是没盼头了，我们的路宽着呢。”奕劻一样一样数落过来，“皇上要立宪，没题目，我们支撑，太后都说9年预备立宪，我们能不支撑么？皇上要抓权，没干系，我们给他，皇上要办甚么咱就支撑他甚么，他能不靠着我们么？传闻要练禁卫军，好极了，等皇上练成了禁卫军，看那些乱臣贼子还号令甚么，难不成用禁卫军来对于本王？皇上要踢开那些不开眼的家伙，不消他开口，咱就帮他措置掉，溥良、溥颋等一班不见机的家伙早该让路了……”
“你可得抓紧了。”
“太后一走，满朝文武就把本王当死人了？请他们吃顿饭都要端架子？”奕劻神采阴沉得可骇。
“传闻北府这两天但是热烈不凡，载涛、载洵自不必说，就是度支部，也是每天往那边跑……王爷，我们可得拿出章程来！”
“皇上想干甚么，咱就顺着他。”奕劻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拯救稻草，“军机里，岑春煊、载沣惟皇上马首是瞻，如果我和你再靠畴昔，外加一个徐世昌，那就是大部分人的局面了——皇上想办甚么事，只要军机点了头就好办。如果有哪个不见机，非要跳出来讲三道四的，不消皇上开口，本王就直接废了他。”
“退隐？”奕劻狂笑，“那是张之洞这帮老不死搞出来的花样，本王才不退隐！只要我一天还在朝中，这些污水就一天不敢正面泼过来。琴轩，你觉得光退隐就能处理题目？那帮家伙虎视眈眈地望着你，正愁没机遇动手，晓得你退隐，晓得你圣眷已衰，会使出各种百般的招数来对于你……退隐处理不了前程。”
——王士珍、王英楷推说身材不太舒畅不能前来；
“王爷的意义是？”
仿佛是宣泄，仿佛又在自言自语，奕劻林林总总、罗罗嗦嗦说了一大通，却让那桐宽解了很多——他本来觉得对方都有了退隐之意。
那便放行！只是，直到这一行4人畴昔后好久，宫禁侍卫仍然在小声嘀咕。
——第八镇统制张彪忙着赴安庆平叛，说没空；
抱病？有事？骗谁啊？庆王爷这么好乱来？
方才被天子夺职的溥良也竟然假戏真做，胡说甚么“偶感风寒”不来了。更气的是，就连本身一手汲引上来的铁良也推说因公事繁忙，他日再登门拜访。大张旗鼓倒腾了半天，成果却只那桐一人前来——而他本来是来当陪客的。
“这恐怕是皇上的意义。”
“前面跟着那两人我如何瞅着这么眼熟？”这倒是老资格侍卫说话，他没有背景，又没有阿谀拍马的本领，一向老诚恳实干他的侍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