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彦眼底尽是赞美。
瞧瞧那飞扬的眉毛和笑成一条缝的眼睛,以及那挺直倍儿直的腰杆儿,哪有一点“刚巧”的意义?
这么小的幼仔,看起来出世应当也没几天,普通都是由雌鹿谨慎地庇护顾问着的。
张大叔心疼小望之,乃至为此而不吝跟他置气,他只要欢畅感激的事理,又如何会活力。
“晓得错了吗”这句话,自打小望之懂事起,韩彦不知问了多少遍,是以小望之这会儿一听,立即就灵巧地点了点头,还不健忘咕哝不清地补上一句:“错了。”
小望之缓慢地昂首偷觑了韩彦一眼,低头抹着泪珠儿,点点头。
认错非常纯熟,态度还是诚心。
“疼不疼?”韩彦蹲下身来,盯着小望之问。
也不过是勉强能和韩彦打个平局罢了,他就是再欢畅高傲,也不能明显白白地劈面暴露来啊!
没想到这才半个月不到的工夫,就能练到这程度,也不枉他每日无休地全天打猎练习。
朝夕相伴的火伴俄然间分开了,搁谁身上谁不难受?
小望之转头看了一眼两只战战兢兢缩在舒予怀里的小梅花鹿,正浑身抖着一个劲儿地埋头往舒予怀里躲,小嘴一撇,垂下脑袋不说话。
这话一说开,爷俩儿顿时又规复了平时的密切无间。
小望之的眼神一下子清澈起来,连连点头。
舒予回之一笑。
舒予见状,笑着添上一句:“就像是你被揪了耳朵会疼,就该想到小鹿被揪了耳朵也会疼的。”
“嗯?”韩彦哼声催促。
“那爹还真是短长呢!”舒予恭维笑赞道,“我得从速奉告娘一声,让她也过来瞧瞧!”
“去和它们玩吧!”韩彦拍拍小望之的肩头,指了指偎在舒予怀里的两只小梅花鹿,叮咛道,“谨慎一些,别弄伤了它们。”
幸亏韩彦也不过是小惩大诫,见小望之一放手,随即也撒开了手。
韩彦在一旁瞧见了,顺势上前笑问道:“张大叔打那里得来的这两只小梅花鹿?它们的母亲呢?”
两只小梅花鹿发觉到小望之的谨慎和顺,也渐渐地放软了身子,乖乖地卧着,一动不动。
先前出世的那两只小羊羔,已经作为报答,连同韩彦前次打的没吃完的一整只獾子肉干,送去了韩家,为此小望之怏怏不乐好久。
把小望之痒得咯咯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