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芳菱却撇撇嘴,很有些嫌弃地说道:“须生常谈,没有新意。”
公然,此试题一出,就见舒予微微沉凝的眉眼松展开来。
既然比赛的项目上她占了“便宜”,那在题目上也无妨让对方一步,到时候也好让对方输得心折口服。
嗯,她不出产诗词,她只是诗词的搬运工。
会上应邀之作,靠的是灵光乍现、偶有会心,正所谓‘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’,以是大多都是篇幅短小的诗词,长篇大赋极少。
……
东苑的揽月楼里,韩彦跟着谭教谕应酬一圈返来,又被大师哄闹着作诗。
这不是摆了然自讨苦吃嘛!
如果好不轻易灵光一闪有了好句,开篇华彩四溢,后文却备受滋扰或是思惟干枯无觉得继,使得文章最后流于平淡,不免可惜。
听舒予这么说,刘芳菱倒是自打进门后,第一次当真打量了舒予一眼,轻笑一声,浑不在乎地说道:“随你。”
“啊?竟然没驰名字!”世人惊奇又绝望。
“逸兴遄飞,挟飞仙以遨游;经天纬地,开万世之承平……”
当然,仍旧不失为一篇好的赋文。
但是转念一想,作诗的女眷爱重本身的清誉,能够传诗却毫不留名,不更见其坚毅自守吗?
舒予却安然笑道:“可贵有幸向刘蜜斯请教,天然不拘甚么难易了,不如拟题赋诗吧,还请刘蜜斯不吝见教。”
那人连连点头,冲动到两眼放光:“我给你们念念。”
……
——诗词储备完整比不上不说,底子就没有任何对敌的经历啊!
……
那人先是点点头,很快又反应过来,赶紧点头解释道:“这词不是我写的,是劈面暗香楼传出来的!”
“去去去!你手洗洁净了没有?别弄脏了我的绝妙好词!”那人跟护着甚么希世珍宝似的,佝偻着身子,将稿纸死死地护在怀里。
韩彦天然是谦逊地谦让几番,见世人对峙,略一思考,便萧洒地挥毫泼墨。
就是韩彦闻言,也惊奇地搁笔看问畴昔。
这下不止是谭馨,就是冯春等三人也都对着舒予两眼放光,尽是崇拜。
说着,就要伸手去抽取稿纸。
韩彦拱手谢过,提笔凝神,将剩下的词句写完。
谭馨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特别是“人生易老天难老”一句,开篇破空而来,直抒胸臆,令民气灵为之震颤,而“不是春光,胜似春光”两句,悲观通达、豪放超脱的情怀,就是很多男儿也远远不及的。
“未进学先为人,愿赌伏输这点事理我还是懂的。”舒予不卑不亢地回道,公开里却长舒一口气。
“暗香楼?”这下子大师伙儿都被勾起了兴趣,也顾不上韩彦正在奋笔疾书的赋文了,齐齐地看畴昔,脸上尽是不成置信,“里头女眷作的?”
“既然是重阳赏菊花会,那你们就以此为题,各自赋诗词一首吧。”谭馨笑道。
“你的词?”有人不信。
吵嚷的揽月楼垂垂地变得温馨起来,只余琴师轻拨古琴,袅袅如潺湲的溪水叮咚流过,让人的也跟着一下子沉寂起来。
大师都同窗好几年了,各自程度有多深多浅,相互之间还能不体味?
舒予却非常赧然,毕竟“抄袭”这类事情并不但荣,以是她刚才才没有在词下署名。
不过倒也没有再要求改换题目。
一时候,大师都纷繁由词而赞人起来。
谭馨眼底闪现一抹忧色,但是见舒予平静安闲的,并且又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换题,也不好再多说甚么,只能在设题上尽力照顾舒予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