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怕环境有变,康平帝也不会把他告急从边地调返来了。眼下,他确切没有静坐闲谈的余暇。
韩彦点点头,道:“圣上是有这么个意义,不过却被我给推让了。”
韩彦笑了笑,拱手受教。
并不提及戚氏,只说韩彦,可见是晓得戚氏也定然知之不详。
开口之前,舒予先四下里看了一圈。
舒予便细细地解答道:“圣祖天子兵败,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,真端庄历过那场大祸,见地过瓦剌刁悍的人现在也都已经老了,以是现在见我们打了败仗,大师便感觉能够完整将瓦剌踩在脚底下了。
舒予惊奇不已,连连暗叹,连常日端庄慎重、温厚和顺的孟氏听到这事都忍不住爆粗口骂人,可见脱欢这项要求有多欺负人。
孟氏一听,顿时愣住了,赶紧问道:“哦?此话怎解?”
舒予遂细细说道:“这头一桩,便是两国名分的事情。
“非也。”韩彦摇点头,解释道,“为君分忧、为国尽忠,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,既然圣上有命,那又如何能够推让不就呢?
婆媳两个,一个坐在榻上,一个坐在榻旁的椅子上,说些家常话。
“哦?子介如何说?”孟氏赶紧倾身问道。
“哦?这又是为何?”孟氏不解,赶紧问道,“莫非你要看着圣上对此束手无策,焦炙焦急吗?”
“只是,两国议谈之事,乃是圣上钦命谢大人卖力的,如果我在此时横插一手,那世人会如何群情谢大人?谢大人又会作何感触呢?只怕到时候君臣、臣僚之间生了罅隙,才是仇敌乐见的呢!”
神采非常担忧。
“放屁!”舒予话还没有说完,孟氏就捶床破口痛骂道。
“他们吃了败仗,不说向我们告饶,如何反倒盛气凌人,要强压我们一头?真是不知所谓!”孟氏骂了一句,犹自愤恚不已。
舒予叹了一口气,道:“母亲有所不知,那脱欢就是太知所谓了,以是才敢这么放肆的。”
议谈之事,两边对峙不下,孟氏和舒予早有耳闻,听得韩彦这么说,孟氏点了点头,道:“这么说来,是圣上急诏你回京,亲身主持两国议谈之事了?”
孟氏会心,目示红英。
“母亲,那脱欢之以是认输,不是因为瓦剌铁骑打不过我们大周军队了,而是他不想因为战役落空了汗王之位,落空了对于瓦剌的强而有力的统治罢了。
一旁的舒予早就笑语殷殷地替韩彦向孟氏“表功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