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起赶紧拱手道“不敢”。
便是小安公公等宫人,也自发地立在院入耳候传唤,并不进屋。
辽东乃是潜龙之地,又与瓦剌交界,非常首要,康平帝要安定故交心,当然是精确的。
这是他早就跟韩彦筹议好了的,辽东乃是潜龙故地,大家思尽忠君上、报效国度,堪为新朝重用。
“圣上心胸百姓,实施教养,实乃我等乃至天下万民之福!”
回京以后,康平帝亲政之事便要提上议程了,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番明争暗斗,辽东作为大火线如果能够固若金汤,那天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世人知康平帝心中情感翻涌,也不好打搅,便都自发地留在院外等待,由韩彦和舒予陪着康平帝进了小院,一一追思怀想。
韩彦和舒予连连点头,以示附和。
小安公公和宫娥见三人出来,赶快施礼。
舒予尽管笑,对于军事布局,她并不体味,也不好多言。
夜风偶尔吹过,山林更加地喧闹了。
康平帝如蒙大赦,赶紧点头道:“母舅说的非常。”
韩彦却又当真地跟康平帝会商起如何封赏镇国公的子孙来。
韩彦却笑道:“圣上还要在辽东住上些光阴,封赏之事不必急于一时,还是早些寝息,保重龙体要紧。”
如此,又是一日闲逛畅聊。
现在国事已定,亲政期近,也是时候汲引一些信臣良才,共同大周复兴的乱世了。
白起本要大肆筹办,却被舒予劝止了。
韩彦止住康平帝,笑道:“圣上且去安息吧。”
无形之间,康平帝又刷了一波好感。
将来,可期矣!
舒予更是从旁揽住他,无声地轻抚安抚。
比落第三日,康平帝接到脱欢要来拜见的国书,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发分开,前去行宫。
舒予便让他对镜端坐,重新替他梳洗了,讳饰哭过的陈迹。
韩彦和舒予相视一眼,笑道:“但凭圣上叮咛。”
公然,晚餐时,见统统都跟幼时一样,康平帝非常欢畅,饭也多吃了一碗。若不是舒予担忧他晚间吃多了积食,一再劝止,只怕他还能再吃上一碗呢!
晚餐,是在张家用的。
“朕,在都城,候诸君佳音。”
康平帝见了,公然非常对劲,却并不急着寝息,而是点烛跟韩彦和舒予商讨。
康平帝一行人来到三味书屋最后的那几间泥坯西席,看着焕然一新的书院,心中不由感慨万千。
舒予闻言又是打动又是好笑,都说女子不准干政,可康平帝倒好,直接跟他筹议起官员变更和封赏之事来了。这如果让那些陈腐的酸儒听到了,还不得群起讨伐她呀!
白起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又问舒予:“那依夫人之见,此事该当如何安排?”
先后果为国事动乱,科举也多有荒废,便是按例行事,到底民气浮动,难有大绩。但现在可就分歧了,朝纲安定、边疆晏安,恰是文臣大兴的机会。
韩彦和舒予想了一想,便笑道:“圣上思虑非常。”
等了好久,见康平帝从里头来,眼睛微红,世人这才恍然,却也都不敢多问,还是如前簇拥陪侍观光各处。心中却都想,君主仁厚有交谊,才是臣民之福。
或许是胸中积存已久的委曲获得了宣泄,表情略略平复,接下来康平帝倒是比先前安闲了很多。
现在见白起问她,舒予笑道:“你不消管了,反正让我娘做几个圣上幼时爱吃的小菜就是了。倒是此行同来的宗亲臣僚,另有那些陪侍的宫人,尚需求你操心安排筵席接待。”
舒予听了,不免好笑,道:“圣上才多大呢,就说人家是‘小女人’。蓁姐儿现在也快十岁了呢,并不比圣上小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