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一句话。”薄希暴露惨淡之色,“帝尧三十年,你与吾部女甘棠于峄皋山蜃珧泉边定下白首之约,大荒板荡,光阴倥偬,一向未有机遇结婚。本日,龙君命我问:十年之约,君还记否?”
世人都怔住了,帝舜更是莫名其妙:“婚嫁?这一带连缀大战,部落都已经逃了,如何会有人婚嫁呢?”
世人横了他一眼,六德之音?你觉得是婚丧嫁娶还是帝王出巡?也没人理他,纷繁站起来往身后张望,战阵连缀,甚么也看不到。
少丘寂然坐下,问:“薄希爷爷,你带了甚么话来?”
跟着那乐队的进步,世人也垂垂看清了,面前呈现一队彩妆的人影,三百人身披五彩斑斓的羽衣,左边人腰间挂着鞞鼓,右边人则挂着钟磬,边走边击打。乐夔看着他们奇特短促的舞步,点头晃脑道:“前举左,右过左,左就右;次举右,左过右,右就左;次举右,右过左,左就右。如此三步,当满二丈一尺,后有九迹。公然是正宗的上古帗舞。哈哈,后代便是巫觋的乐舞中也不常见啦!”
一个月前,炎黄五万雄师突袭旸谷,将九黎龙族赶出了金天部族,随后一起乘胜追击,破斟灌堡,攻番条山,战无不堪,一起攻入东夷旧地,直到孤儿山,将与炎黄作对四百年的东夷紧缩到了海边。
两边鏖战了数日,帝舜没法攻破雷泽城,甘棠也没法突围而出,两边只好那么耗着。帝舜也忧愁,这一日正在和大禹等人商讨,俄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鼓声,仿佛另有婉转的乐声。帝舜吓了一跳:“何人伐鼓?莫非背后有仇敌打击么?”
此时的雷泽城周边,雄师云集,西面的雷泽上充满了炎黄战船和旋龟,东南北三面的池沼则被填得结健结实,充满了各色军团。抛石机、脚弩神力箭这些杀伤力强的兵器也不晓得有多少,将雷泽城困得水泄不通。
少丘暴露茫然之色,他本来想着,重创甘棠以后,能够压一压她的野心,凭她的蚩尤甲和八千兵士,起码能守住东夷旧地。一则,给她一个活路,二则,给帝舜留下一个仇敌。在他本来的计算中,大禹要和帝舜争权,必然会给帝舜的统治留下一个敌手,好有所管束,可没想大禹竟然会附和帝舜出兵。
这时,天空蛊雕宏亮的鸣叫响起,一名兵士骑着蛊雕前来禀报:“陛下,大禹,五里以外来了一支乐队,往大营而来。”
“嘿!”乐夔点头晃脑隧道,“炎帝作为鞉、鼓、箜、楬、埙、篪,此六者,德音之音也,然后钟、磬、竽、瑟以和之,干、戚、旄、狄以舞之,此以是祭先王之庙也;使鼓人拊鞞鼓,击钟磬,凤凰鼓翼而舞,此以是婚嫁之祭奠也。这乐队中所击之鼓乃鞞鼓,那就不是为了祭奠先王,你们看吧,待会儿必然有帗舞呈现,此乃上古炎帝直到黄帝定鼎前的大荒婚嫁风俗。”
这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,重达上万斤的蚩尤甲士进入池沼是甚么观点?帝舜的确是欣喜若狂,连一个兵都不敢调走,怕万一让甘棠突围,这但是戋戋两个部落的老弱残兵换不来的。
“承诺……承诺……傻子,我早就承诺了……”
少丘浑身生硬,胸中酸涩难言,也不知是何滋味。往昔的影象纷至沓来,那片晶莹如同碧玉的潭水,潭水中大如核桃的珍珠,少女斜倚山石,盈白的脚儿泛动在水中……
当然,对于蚩尤甲士而言,燃烧几近是隔甲搔痒,不过如此一来,燃烧的黑油反对了蚩尤甲士的视野。元素妙手们就采纳行动,将蚩尤甲士引入池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