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于土城正中的主帐还是灯火透明,孔任俄然烦躁地翻开帐帘走了出来,喃喃道:“谁要跟这家伙住几天,恐怕非给折磨疯了不成。”
两人说话间,戎虎士已然醉眼昏黄,又干了一坛,扑通趴在地上不省人事。孔任喃喃道:“世上竟然有如此嗜酒之人,甘愿醉掉也不肯阐扬掉体内的酒力。唉。”他感喟一声,转向少丘道,“少丘小兄,莫管他,戎虎士嗜酒大荒闻名,且让他醉着,我们持续吃酒。”
他翻身坐了起来,怔怔地看了看四周,才晓得方才喝多了,也不知睡到了甚么时候。他悄悄地扒开帐篷望了望,顿时张大了嘴。
“说的是。”孔任仓猝道,“待下臣为您开一条路。”神采恭敬至极。
那圣女倒是看也不看,略略一点头,冷静地走上斜坡,两人跟在身后。城墙上有夜巡的兵士,见三人到来,齐声躬身见礼。孔任摆手让他们退下,又是双臂虚张,手势一提,城外的空中向上隆起,与城墙连接成一道斜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