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虎士嘿嘿嘲笑,却不说话,尽力奔驰。木慎行深吸一口气,手中一凝,俄然多了一面尖角的木板,大吼一声往空中射去,直飞十余丈高,随即他身形一展,如同一片落叶般轻巧地飘起,双脚紧紧地钉在了木板之上,脚下木元素力催动,那半空中的木板俄然激射而下,如同风驰电掣般在空中滑行。
木慎行借着木板在空中滑行,当真犹若闪电,刹时便到了那奥秘人的头顶,他不敢直接策动进犯,脚下悄悄用力,木板一个转折,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奥秘人的面前。
少丘方才站起来,眼角蓦地瞥到身后戎虎士那庞大的身影一晃,嗡嗡然的骨刃破风之声倏但是至,他终究在最后时候赶到了。那奥秘人身子一折,反脚踢在骨刃上,戎虎士嘿的一声,只觉骨刃炽热难当,仓猝退了开去,木元素力运转,将那炽热感消去。
蓦地间面前火光一亮,四周的百草之阵燃烧成了一团庞大的火球,木慎行闷哼一声,远远地跌飞了出去。倒是百草之阵已破,木慎行大败亏输。少丘这才得以身子一竖,那奥秘人将他提了起来,与本身并肩而立。
“啊……啊哈,老木,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?”戎虎士瞠目结舌地瞅着木慎行,大嘴当中啧啧连声,“仿佛一只甘旨的烤鸡。”
少丘一边想着,一边御风而行――当然,“行”这个词用得高雅一些,他更像一只装满稻谷的破口袋,被人颠三倒四地拎在手里,在树梢、山脊之上奔驰。
少丘的目光也被无穷的野草遮挡得严严实实,只听得木慎行在百草之阵中和奥秘人狠恶地搏杀,拳脚交击声,元素力爆炸声,两人的呼喝喘气声,响个不断,更多的是百草被烧成灰烬的浓烟和呛人的味道,灌得他眼睛鼻子刺激非常,不断地打喷嚏。
木慎行嘲笑一声:“放下人,中间要走便走。”
“哦?”奥秘人吃了一惊,身子突然停下,不由苦笑,“好一招木神御槎。”
“自找死路。”奥秘人哈哈一笑,袍袖一抚,一缕看不见的火焰激射而去,少丘被他提在手中,涓滴有力挣扎,只感遭到四周的温度突然上升,却看不见一丝异状。
在眼皮子底下,少丘硬生生被人劫去,恐怕他们俩也愁闷透顶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