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说完,陈言背动手,和个没事人似的,遛遛达达走进了人群当中。
胖掌柜的泪水终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:“就一人,就一人呐,没天理啦,一言分歧,见人就打,没国法了啊,没天理啊。”
放了五六年印子钱了,他对天发誓,明天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横的主儿。
陈言面色大变,低声道:“分离而走,莫要张扬,走隆德坊,一刻钟后会有武卒寻街,穿过后巷,避过武卒,南巷人多,可避人耳目,绕道回衙署,再从衙署回楚府,明日再谈,告别。”
得,一听这话就晓得,那放印子钱的铺面里,后院躺的那些人,就是这家伙揍的,只要施暴者才会怕被报官!
“一人一下啊?”楚擎拱了拱手:“失手,偶然,悄悄碰了一下,后院躺了十多小我?”
楚擎将福三插在墙壁上的短刀拔了下来,走到了胖掌柜面前。
“真是你打的?”
俩人出了铺面后,楚擎一眼就看到躲在远处摊贩前面的陈言。
胖掌柜愣了:“你是说…楚公子?”
这家伙就是眼角破个皮二,外加鼻子上面挂着点干枯的血迹,再看那群人,鼻青脸肿,躺在后院直哼唧!
这家伙正鬼鬼祟祟的往这边看,和个贼似的。
楚擎:“…”
一哭起来,胖掌柜眼泪就止不住了,直接抓住了福三的大腿。
福三面色庞大:“少爷,这陈大人…轻车熟路啊。”
陈言连连摆手。
“少爷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楚擎一时都不晓得该说些甚么了。
“五百贯,押了一套官宅?”
陈言嘲笑一声:“我辈读书人,乞贷又不是夸口之事,要颜面,得要颜面的。”
福三接过楚擎手中短刀,满面狠厉:“少爷问你甚么便答甚么,若不然,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!”
鼻孔窜血的瘦子看破戴就晓得是掌柜的,坐在地上想要挣扎着起来又挨了一脚。
“难怪你不透露官身。”楚擎佩服的五体投地:“是我的话我也不美意义。”
陈言一脸难堪:“失手,失手之下,偶然当中…偶然当中不谨慎悄悄碰了他们一下,就一下。”
楚擎瞠目结舌,瞅着福三。
“对,就是他!”
楚擎凝睇着陈言,除了叫一声大哥外,一时竟然不晓得该说点甚么好了。
“死瘦子,就你刚才打了我朋友?”
“这…”楚擎一头雾水的看向周虎:“他们…让谁揍了?”
说到这里,瘦子的眼睛红了,目光当中挂着委曲的泪水。
福三一刀鞘将胖掌柜敲晕。
福三又是一脚踹在瘦子的面门上,胖掌柜顿感天旋地转。
楚擎和福三面面相觑。
楚擎张了张嘴,踌躇了一下:“大哥,我再肯定一下哈,那铺面的后院里,躺着八九小我和死狗似的,掌柜的是个瘦子,我和福三…没找错处所吧,是那家吧。”
福三面色极其古怪:“他们,都是陈大人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