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百二十七文。”
陈言:“…”
我也挺佩服我爹的,卑服卑服的,没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这类事。
“你有多少。”
陈言:“凭你?”
楚擎骂了声娘,堕入思考当中。
说到这里,陈言又皱了下眉头:“只不过陶少章不喜参与皇家之事,又是生性固执,你楚府此举,未免有曲意…”
说完后,楚擎骂了声娘,带着福三回楚府了。
“陶家?”
陈言满面安然之色:“没甚财帛,又不是丢颜面的事。”
“你如何晓得?”
“补葺韬武殿。”
陈言瞠目结舌:“此话当真?”
“钱让我爹花了。”
熟谙的神采,熟谙的白眼,熟谙的不出几句话就扎贰心窝子。
“不错,陶家被吴王赠送了一处北郊的庄子,约莫有近百户庄户,少说也有二百余人,现在恰是农闲之时,倒是能够借调差使些光阴。”
说感谢吧,太少了,毛用不顶,直领受了吧,仿佛还欠挺大情面似的。
一听这话,陈言不乐意了:“只是身上照顾罢了,家中另有些余财。”
“一群碎嘴子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楚擎一拍桌子,横眉冷对:“陈言,你如何说我大舅哥呢!”
楚擎望着这半贯钱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此事,除了赋税,主如果人手,工部官员对楚大人避如蛇蝎,那些匠人想来是不能为楚大人所用。”陈言悄悄敲着书案,自言自语道:“如果有了人手,此事便成了一半,即便没法在两个月以后补葺完美,可毕竟做了这事,也能少一些惩罚,此人手…”
陈言满面佩服之色:“没想到,楚大人竟是如此爱民之人,狗胆包…不是,是义薄云天,敢调用天子补葺宫殿的赋税布施哀鸿,佩服,令人佩服啊。”
怪不得陈言能和陶少章成为好朋友,就这“凭你”二字,那神态,那语气,和连体婴儿似的。
实在还真不是如此,比来一段时候,楚文盛就没好好睡过,可现在一看归正都这熊样了,该吃吃该喝喝,爱咋咋地吧,反倒是豁然了。
陈谈笑道:“这京中,本就没有奥妙,昨日你被卫大人叫走以后,就有几位大人议论了此事,说是你父楚文盛被朝臣弹劾。”
楚擎一指门口:“再见。”
楚擎:“滚你大爷的。”
“不!”楚擎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:“穷就是万恶之首!”
要说这都城最专业的施工队,必定是工部的匠人,可现在老爹成了过街老鼠,这些服从于各个主事的匠人是希冀不上了,哪怕是给天子干活,工部那群官员必定得给老爹穿小鞋,暗中奉告匠人们出工不着力。
陈言二话不说,直接从袖子里抓出了半贯钱放在了楚擎面前:“拿去用就是。”
“就是钱。”
楚擎到了户部,还是踩着点出来的,装模作样的在班房门口站了一会,见到点完了卯,满脸堆笑的冲着陈言招了招手。
“你楚家,何时与陶家…”陈言瞳孔一缩:“陶家近些光阴求亲者络绎不断,本来你楚家也去求亲了,莫非陶家是筹办将陶家小蜜斯许配与你?”
陈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本来如此,是因昨日议政殿之事。”
楚擎一脸嫌弃的说道:“你是从六品的主事,还是京官,京中户部的官员,统共产业就五百文,你如何混的?”
“甚么?”陈言面色大变:“天子调拨的赋税都被楚大人贪墨了?”
陈言很有兴趣的问道:“本是天子交代的差事,为何楚大人还未完工。”
“他们也不知你是楚府少爷,议论一番罢了。”
“算了,明天去讹邱万山去,看看能讹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