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南河一闭眼,就想起来辛翳通红的双眼,心头一滞。
与楚国截然相反的国风啊。
她是不是再做几次任务, 就能到裴李岗文明去,穿戴兽皮带着还没迈入新石器期间的部落原住民兵戈去了。
红色深衣长裾垂地,充满皱褶的宽袖捏在手里,深红色腰带下垂坠着红色玉坠,旧衣配美玉,青面配女子,站在树荫下就让人有一种不似真人的害怕与猎奇。
南河感觉有点眼熟,不过周朝初期的时候出产力不太发财,也差未几都是如许的气势吧。
她翻开车帘,只看到远处一排玄色大马,几十个将士身穿胡服皮甲,肃立在马边,马队后停驻着几辆低矮的马车。
她……竟然是个女的?
但是这块面具却已经旧成了黑青色,上头有着繁复的斑纹与雕镂,只是很多都被磨的锈蚀的看不清楚。
南河:“不让露面?因为我是女子?那一会儿你不是说有车马步队来接我,到时候下车,不还是会让人晓得?”
固然多了个面具,但起码不消再谨慎翼翼的扮演男人,南河忍不住对着镜子略一莞尔,端着镜子的岁绒微微一抖,轻声道:“先生如许,才像南公的弟子了。”
眼看就要到了虎帐前,南河正想将那在夜风中飘荡的大旗看个清楚,就看到带队的军官骑马掉头过来,到马车边弯下腰低声道:“请南姬放下车帘,不要让军中看到您,不然会引来猜忌。”
莫非这今后每一个任务,她都要惦记取这一个个熊孩子?
说着,她从岁绒手中接过一块青铜面具。
如许的奁盒毫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,这正主和丫环穿的固然朴实,但身份一定低下。
她往车内蜷了几分, 内心唤了几声。
她缓缓走下车去,两袖并拢,脊背笔挺的站在原地。
无所谓了,无所谓了。
她穿戴一身泛黄的红色深衣,脑后挽着女子发髻,发髻低垂,留了两缕搭在肩上,背面挂着长到腰的深红发带。
南河对为首的将明白一施礼,登上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