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婧衣回过神来,本来昨日不是冲着别人来的,是一心冲着夏侯彻去的,至于到底产生了甚么,她不晓得,不过想来靳容华已经达到了她的目标了。
靳太后从正月十五回了一趟定国候府,返来就一病不起数日,宫里也就跟着承平了好些日子,她除了每日在凌波殿,便宜被夏候彻传去皇极殿,偶尔还把带到西园,久而久之便也认得他身边的两个重臣,丞相原泓和智囊容弈,但也只是点头之交。
夏侯彻闻声昂首望向冲进门的人,一双黑眸锋利如刀,“你要说甚么,说下去!”
公然以后连续多月,夏候彻也未曾召幸任何嫔妃,不过却让她自在出入皇极殿。
靳容华咬了咬唇,却终究柔笑着靠进他的怀中,“皇上……”
夏侯彻闻言扫了一眼屋里站着的一干太医,道,“关乎皇嗣,你们可得知心照看,如有半分差池,朕拿你们是问!”
暖阁,夏侯彻正沉着脸等着靳容华出来问话,靳兰轩却从内里冲了出去,“靳兰慧,你把四哥……”
“奴婢这就去看看。”
“我晓得,苏姐姐放心吧。”凤婧衣笑着说道。
夏侯彻面色沉冷地掀被下床换衣,“穿好衣服出来,朕有话问你。”
“若不是你从中粉碎,昨晚他如何会宿在你这里?”
夏侯彻敛目点了点头,道,“叫孙平过来吧。”
靳太后望着夏侯彻微微皱了皱眉,直言道,“哀家让人把送来的药倒了,天子年事也很多了,宫里也该有几个孩子了,先帝在你这个年纪,皇子公主都两三个了。”
“四哥,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
天子既然有了新欢,估计她也要清净好一段日子了。
正说着,书绣端着托盘出去,“太后,醒酒汤好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要问,朕为何不在你的漪兰殿,反而在这明月阁,是也不是?”夏侯彻逼视着她,沉声问道。
一旁的靳兰轩望了望进门的夏侯彻,面上尽是失落。
那天他亲身交代了敬事房总管送药畴昔,药也确切送了,如何靳容华还会有孕了?
“嫔妾恭送皇上。”
“是,我是求太后帮我,但是为甚么你宠幸了靳兰慧,宠幸了上官素,宠幸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,却要如许对我?”靳兰轩红着眼眶问道。
靳太后在入宫之前与靳老夫人干系一向很好,可就在她入宫以后,母女之间就大不如畴前了。
“够了!”夏侯彻沉声打断两人的话,一字一顿地警告道,“朕最讨厌的就是后宫里勾心斗角算计到朕的头上,如许的事朕不想再看到第二回。”
明月阁?
此事,太后与靳兰轩本身打算的,一向是瞒着她的,但她还是暗入耳到了。
“我逼着你?”靳兰轩嘲弄一笑,说道,“四哥,你又晓得这宫中高低有多少人在笑话着我,一个妃嫔至今还是明净之身。”
只怕人一出了这永寿宫,兰慧腹中的孩子便不保了。
夏侯彻面色更沉冷了几分,道,“如果朕没有记错,那一日敬事房的人是来过的,那么她这个孩子……又是那里来的?”
半晌,她深深吸了口气,起家本身缓缓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归去,坐到镜前慢悠悠地梳理着头发。
她与太后的一番苦心安排,成果竟是便宜了她靳兰慧。
“谢太后娘娘。”靳兰慧笑了笑,随即望向夏侯彻,却被他凛冽冰冷的目光惊得一颤。
敬事房寺人很快也得了旨意,将避孕的汤药送到了永寿宫去。
他送她回明月楼?
凤婧衣低垂着端倪,冷然嘲弄道,“将来,她们也总会生下你的孩子,早也好,晚也罢,又有甚么辨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