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只是把我鞠问了一通,不过我死也没有承认巴豆一事是我做的手脚,他也不能拿我如何样。”
安文夕深吸了一口气,展开了眼睛,对上铜镜里的那张熟谙的脸颊。
仆从主颤抖着身子,将头埋在地上,“不是我,不是我,饶了我……”
“来人,给我打,狠狠地打!”蓝衣男人嘶吼着叮咛身后的仆人。
十今后酉时,摘月楼一见。
安文夕垂了眼睑,不肯再说此事,欢凉顿时了然,将衣袖的纸条递给她。
北宫喆心中一痛,“跟朕回宫,你不是恨朕么,没有了性命,你还如何找朕报仇?”说完横抱起了她。
凌傲的帝王之尊令人一阵堵塞,浑身的戾气阴鸷的可骇。
“公主。”欢凉镇静地翻开了帐帘,待看到安文夕时俄然惊道,“公主,你,你的脸如何了?”
“你这个臭婊子,又给老子惹事!”仆从主抬脚踹到了安文夕的小腿上。
熟谙的字体令安文夕心中一颤。
“夕儿,你醒了。”北宫喆脸上闪现一抹不天然。
“另有,她这几天怕是都没有进食,十有八九是饿晕的。”
面前映入一道高大矗立的身影,月白的锦袍衣袂在风中飘过,周身披发着凌傲之尊,好像天神突降。
马车驶得缓慢,溅起一朵朵水花。
北宫喆扫了眼矮在一旁的仆从主,双眸冷得可骇,“奉告我,她的脸如何回事!”
“不,不是他。”安文夕打断了她的话,“他没有难堪你吧?”
到了夏营,北宫喆立即将安文夕放在了他的营帐内,叫来了月清绝。
四周传来一阵刺鼻的血腥,待她展开眼睛已经血流一地。
“青玄,剁了他的脚!”
北宫喆没有理他,叮咛人筹办了浴桶,抱着安文夕进了内帐,一件件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。
“气味微小,胸口上受了一掌,肺部受损严峻。”月清绝正色道。
“公主,你到底去哪了,如何……”
他不敢设想他再来迟一步会是如何,幸亏他找到了她。
“欢凉,你去给我找一面镜子来。”
那天她昏倒后,被仆从主捡到,那妇人见她面貌姣好,想将她卖给本地的大户做小,成果那人当场对她不轨,被她一鞭子打得半死,仆从主大怒,夺过她手中的鞭子狠命的抽打她,她劈面挨了一鞭,毁了那张脸。这两日她几近粒米未进,浑身是伤,再也没人情愿买她,她有力地垂了手,她或许将近死了,但是她还没有报仇。
“看她的模样快不可了。”妇人说道。
他悄悄地看着她将一碗粥全数喝光,始终没有问她那天的事情。
在那人扑下来之时,安文夕手里的匕首缓慢的划过他的喉咙,扬起一抹赤红的血珠,黑眸冷冷扫向最后一个抓住她右手的男人,手腕一翻,跟着一声“咔擦”,那人的手软绵绵的垂下来。
罢了,他有一辈子的时候去暖化她的心,现在还是不逼她的好。
是他救了她……
待他的视野落到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安文夕身上,手里的油纸伞俄然掉落,衣摆掠过,他已经将地上的小人儿紧紧抱在了怀里。
“唔~”他抱得太紧,她几近就要堵塞了,身上的鞭伤被他勒得生疼,她抬手微微推开他。
“公主……”
“没没,公子饶命,公子饶命!”他已顾不上脸上的伤,不断的叩首道。
就如许死,她不甘心,双手攥紧了衣角。
“你让本公子去做?”月清毫不满的翻了翻眼皮。
北宫喆握紧了她的手,对月清绝道:“你去做几样平淡的饭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