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如何了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道:“丹东王去吗?”
楚渊道:“你熟谙他们吗?”
“不熟谙,不过传闻工夫不低。”段白月道,“你要谨慎些,我也会在暗中护着你。”
四喜咳嗽两声,见机噤声。
楚渊道:“哦。”
再难还能比兵戈难。
楚渊咬了一口,撇嘴:“八成是因难堪吃才着名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四喜面露难色,这一大盘子米饼吃下去,还当早餐顶多再吃一小碗银丝面配一壶茶,如何还要多送些。
楚渊靠在床头,懒洋洋道:“出去吧。”
楚渊扯过被子捂住头,过了好一阵子,方才伸出一条胳膊。
“不必了。”楚渊道,“不就是鹿山吗,我去。”
“怕输啊,那多没面子。”段白月双手扶住他的肩膀,“不过别怕,有我在,你不会输。”
“那老奴去传太医?”四喜摸索。
一顿早餐吃完,段白月道:“时候差未几了,比武之时别怕,嗯?”
“可明早还要前去鹿山别院,卯时便要解缆了。”四喜道。
楚渊道:“我替你传膳。”
过了半天,楚渊才纠结道:“你……”
半晌以后,蝉鸣戛但是止,墙头传来一阵窸窣声。
楚渊:“……”
“比武?”楚渊递给他一杯茶,皱眉,“父皇只说了要我去怀乡亭,没说是为何要去。”
四喜嘿嘿干笑:“太子比来本来就不舒畅,今儿早上不还说头疼。”
段白月伸脱手指,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“太子。”四喜进屋后往桌上扫了一眼,被空盘子震了一下,“这……”
楚渊问:“装病啊?”
“那要不要啊?”楚渊可贵拉长腔调,眼角上扬,笑眯眯的。
“是老奴渎职了。”四喜将他扶起来,“太子下回可莫要再吃这些东西了,一口两口尝个新奇也就罢了,这一口气吃一盘,本日还要比武,如果伤了胃可如何得了。”
“不是虫,是药。”段白月拔开塞子,“这山上蚊虫多,随身带着,免得被叮咬。”
四喜乐呵呵,将他扶了起来,一边换衣服一边道:“这回是宁将军亲身来接,说鹿山别院中山枣林长得恰好,又红又甜。”
段白月深吸一口气,将玉笛攥进手里。
楚渊道:“我把院子里的人都支开,你却跑去外头洗脸?”
四喜道:“天然是去的,本年鹿山可热烈,各地封王都会来。”说完又道,“除了西南府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嘘。”段白月跳到院中,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拉着人的胳膊就跑回了卧房。
楚渊趴在床上,手中攥着一根玉笛,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着。第二天东方初露白,四喜轻手重脚出去,在床边小声道:“太子,该起来了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楚渊道,“累了这几天,你也归去歇着吧,我一小我坐一阵子。”
“……不准来,别来就是了。”楚渊坐在凳子上。
段白月已经饿了一天,此时倒也不挑,感觉那些粗米饼还挺好吃。楚渊下巴抵在桌上,看他一口气吃了大半盘,内心策画,还挺好养。
楚渊淡淡道:“昨儿半夜饿醒了。”
“输就输吧,比来行动有些大,早就有人看我不扎眼,输一场两场,也好让他们放心。”楚渊回到床边,从枕头下拿出那支玉笛,“这个送你。”
楚渊眼睁睁看着他出了房间。
大槐树。
楚渊挪着椅子坐远了些,道:“吃你的点心!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拍拍他,出门要了热水,看着他将脸洗洁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