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道:“地点?”
这场秋雨直到后半夜才停,楚渊微微有些醉意,被他打横抱回了寝殿。
无影问:“甚么事?”
金泰莫名其妙,为何成了我肩上的罪恶?
“王爷。”城外荒山,影卫道,“追影宫的人先走了。”
四喜将宫人都打发走,又叮咛御林军守着门,说皇上在安息,天大的事也不准打搅。
无影摆手:“我只是刚好路过罢了,后天就要走。”
雨丝落入酒杯,楚渊抬头一饮而尽。
“酒叫甚么名字?”楚渊问。
“下雨了。”段白月将被子拉高,遮住他的肩膀,“恰好睡觉。”
段白月笑笑:“追影宫出来的人,还真没甚么值得担忧。就算实在不利捅了篓子,想来秦兄也不会袖手旁观,当时反而是我们占便宜。”
“去了流觞剑阁?”段白月问。
段白月用拇指悄悄按了按他的眉心,将人抱得更紧。
段白月笑:“难不成在你内心,我就该顿顿啃猪蹄吃牛肉?”
影卫回声退下,内心却还是是没底。
温柳年从速道:“目前当务之急,便是找出幕后凶手是谁,幸而公主尚且记得兄长,高丽王这几日倘若能多陪着说说话,或许公主便能快些规复影象,也好早日将凶徒绳之以法。”
“拿出来看看吧。”风雷站起来,用力伸了个懒腰,一条裤管空荡荡的,只要一条腿。
楚渊道:“金泰估摸明日就会到。”
“我还不清楚他。”段白月用暖和的掌心覆上他的眼睛,“为了讨好处,没事也要折腾出事来。”更何况此次是当真出了事,细心算起来,也是大楚庇护不力,理亏在先。
“送高丽王去见公主。”楚渊站起来,“太医说甚么,都照做便是,直到公主规复影象为止。”
段念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,就见是个十□□岁的少年,白衣黑发,看着同小王爷挺像。
段白月道:“卖布。”
楚渊揭开封口,问:“去外头?屋里闷。”
“可……”影卫面露难色,此行到处都是未知,本该到处谨慎才是,恰好那伙人又极其魔障,就这么走了,还不知会出甚么事。
楚渊点头:“不必了。”
四周变得温馨起来,只能听到风声与雨声,一滴滴打在房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