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冷袖看着南宫焰狼狈不堪的背部,蹙了蹙眉,想到了上一次南宫玄羽也是为她受了如此重的鞭伤。
南宫焰呆呆地看了苏冷袖半晌,撑着面前的镜台站了起来,沉默走向软塌。
南宫焰被苏冷袖给问住了。
见南宫焰乖乖听话地趴在了软塌上,苏冷袖这才神采稍霁,走上前去‘嘶啦’一声扯开了南宫焰身上的大红袍子。
何况,就算南宫焰先南宫玄羽一步熟谙她,她的本性也一定和南宫焰合得来,因为南宫焰比起南宫玄羽来,略嫌柔嫩寡断。
统统筹办安妥后,苏冷袖手脚敏捷地用剪刀剪开了南宫焰背部的内袍布料。
苏冷袖早已听到门口的响动,晓得南宫焰那亲信将纱布净水之类的拿来了,便到门口取了来。
苏冷袖微微叹了口气,她如何能不明白南宫焰心中的自责与痛苦?
以是,他没有低头认错,自行去领了罚。
饶是强大如南宫焰,额上也是盗汗直冒。
“今后,好好帮你皇兄,别再帮我了。”苏冷袖看着南宫焰那张微微扭曲的妖娆斑斓脸庞,说出了愿意的一句话来。
苏冷袖看了南宫焰半晌,微微沉吟半晌,说道:“我之前感觉,我所熟谙的南宫焰,毫不是一个自虐的人,但现在看来,我错了。”
对于南宫焰,苏冷袖固然没有对南宫玄羽那般心疼,恨不能代替其痛,但她内心也还是非常不好受。
他看着苏冷袖切近他的娇靥,心中绞痛不已。
然后,她一点一点地,将那些布料从伤口血肉当中扯了出来。
不过,让他说出来,或许就好了。
南宫焰嘲笑一声:“为了你,我粉碎了皇兄的打算,若非我是他亲弟弟,他早就杀了我泄愤了!可他没法杀我,乃至还想宽恕我,你晓得我心中有多难受?”
那创伤药结果公然奇佳,南宫焰方才还鲜血淋淋的伤口,已经止住了血,伤口也在逐步自我愈合着。
自责,他没法不自责。
可恰好,南宫焰对她倒是存着几分至心的,她到底不忍操纵南宫焰。
苏冷袖向来就是个晓得本身要甚么的女人,不但杀伐判定,对豪情也一样快刀斩乱麻。
伤口每一寸都仿佛在被剧毒所撕扯着普通的剧痛,连骨头都感遭到了没法忍耐的疼痛。
南宫焰背部固然还在模糊作痛,可比起方才上药时已经好了太多。
可惜他明白,她此次来看他,并非因为对他有情,而是……因为他帮了她,她不想欠他的。
反南宫玄羽,是他皇兄平生所愿,从小他就晓得,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苏冷袖,叛变了他最敬爱的皇兄……
那样的她,又是他所爱的吗?
而她,毫不会被如许一个男人所打动。
苏冷袖手腕被他扯得有点疼,但她毫不在乎。
南宫焰听出她语气里那丝不附和,攸地转过了头,神采冷冷道:“你觉得我是得不到你,才这般自我折磨?”
只不过是南宫一族的科罚更加峻厉罢了,而南宫焰此次受刑时,仿佛履行奖惩者成心部下包涵,以是内伤不重,只要外伤。
“这类药结果虽好,但上药时会很痛,你再忍忍。”苏冷袖对南宫焰先说了这么一句,便将药瓶里的药粉均匀洒在南宫焰的背部伤口上。
是啊,要她如何对他,才算是不狠心?
“你觉得就这么轻易?”南宫焰死死地盯住苏冷袖那清冷美眸,眼中火焰愈然愈旺:“你觉得我能看着你出事?你觉得我能像你一样狠心?”
因而,她判定地弃之不消,拿出了本身带来的药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