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她恰好身子,懒得看这些假仁假义,这一偏身子便见到石凤岐正低头揣摩着甚么,他有甚么可揣摩的,这事儿跟他有甚么干系?算了,他奥妙太多,鱼非池猜不完。
两人正争个没完,商向暖抬手给两位斟了杯茶,一阵香风拂过,卿白衣昂首轻扇闻了闻:“嗯,此香倒与暖和身上的香气有些类似,看来商帝是真的很喜好暖和,故而连他mm身上都熏着这香味。”
曾亲王一转头,本觉得这话会是蜀帝卿白衣所说,成果他转头看到的倒是另一个身着白袍的黄毛小子,石凤岐。
见石凤岐还要说话,鱼非池感觉,再让他这么抡着商夷国耳光玩下去,不消等曾锋脱手,商向暖与韬轲便是第一个饶不了他,以是鱼非池抢在他之前,先行开口,细语轻言:“这不兵戈老是好的,既然两位都成心谈和,不知所难堪之事是甚么?归正已经请了司业们来此处,必是想筹议个成果,何不直言?”
果不其然听得曾锋道:“只可惜商帝极其心疼琉璃美人,后蜀想要取回此宝,怕是不易。”
这一番话说得实在不客气,曾亲王面色极丢脸,手握成拳,指骨青白地高突着。
卿白衣的眼中也有些惊奇,他本来觉得有了三年前的事,石凤岐再不会帮他了才是,不成想本日这番话,倒是又将他推了一把,推到了更加无益的地步,毕竟石凤岐的这番大实话,卿白衣不好说,他是后蜀国帝君,不能等闲将大隋国牵涉出去,谁晓得大隋国会不会发兵呢?
“那你们就给我呗。”卿白衣说,无怪是斗鸡喽啰斗出来的天子,这地痞地痞之气跟石凤岐倒极其相像。
但由石凤岐讲出来,倒是旁人的观点,最为明朗可托不过,更何况,他此时他代表的是有为学院,他讲出这番话来更有佩服力。并且不管他说了甚么,有为学院必会撑住他的腰,让他不至于被任何人所威胁。
半晌没有说话的石凤岐淡淡瞥着曾锋,讽刺一声:“商夷国上有大隋,下有后蜀,这十三年来两国日趋繁华,兵强马壮,可不巧了,十三年前你商夷国自视强大,目中无人,把大隋与后蜀都获咎了个遍,若本日你们不承诺蜀帝要求,后蜀攻商夷,大隋在上必将应援,届时两国夹攻之下,你商夷国虽说得好听是大陆第一强国,可也一定挨得住这顿夹心板子。”
商向暖神采稳定,放下茶壶:“得蜀帝嘉奖,向暖莫不幸运,但暖和女人终是后蜀国之人,便是在商夷国作客再久,也是要回归故乡的。”
石凤岐鲜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时候,大多时候他都风俗嬉笑几句将事情点了然便好,本日倒是一掌接一掌地抡着曾锋耳光,或者说,抡着商夷国的耳光。
不过是十三年前商夷国攻打后蜀,后蜀打不过,打不过只好乞降,送了些金银器物以外还送了一个甚么宝贝,立下十三年之约,现现在十三年之期已到,卿白衣过来讨要当年之宝了。
他的话一出,屋子里的温度都凉了些,曾锋神采冰寒,看着石凤岐的目光都透着厉色,若不是顾忌他身上这身白袍,怕是要喝斥着将他赶出去了。
蜀帝卿白衣他说:“十三年前,商夷不顾两邦交好交谊,出兵后蜀,欺我边关老弱有力,攻城掠地,令我后蜀子民备吃惊扰,先帝为使百姓安宁,不得不放下龙尊与商帝签下和书,现在十三年之约已至,还望商夷国偿还我后蜀之宝,以消两国昔日战弥之恨。”
鱼非池暗自品了品这话,感觉这个卿白衣发言真的太有水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