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刘松当了两任县令,就挂印回故乡了。他在任上,年年考评都是中,推行农耕之术也不见效果,一气之下就不干了。”
“大辽有律,五年一审计,三十年一上洛,天下郡县州府都要派人前去公车署,遥远县城常常要提早数月派出人手,方才不负约。”
丁玉辰从县志当中找出来一条记录。
因循至今,已经成为一项传统。
不信?
向来不乏被部属架空的县令。
此世多有以武入道者,只是常常隐居乡野之间,少为人知。
不知不觉,车队已经进入了北辰县境内。
丁当恰是有鉴于此,这才打趣她。
丁当惊奇地问道。
这时册本是传家之宝。
“姐姐,不如你来帮我一阵吧,以姐姐的本领,当个户曹绰绰不足。”
“唉,百姓何其痴顽,做点实事也真是不轻易,这位刘松县令,倒是故意了。”
这个年初,能熟谙一千个常用字的,都是少见,起码家中也是敷裕。
丁当感慨着。
“北辰县是上县,有一万五千户,人丁六万,当然这是三年前的统计。”
再次,就是六曹,也就是小吏了,词讼吏,畴昔用小刀在竹简上刻字的小吏。
县令这类散官又有所分歧,起首有任刻日制,大多是三年一任,最多蝉联一次,也就是最多待六年。
金秋已过,夏季将至,郊野里到处都是收割以后的郊野。
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只晓得本身的名字如何写。
“呵,推行新技术哪有那般轻易,就连刘松此人,在任时也不过推行了十几户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不是说好东西就必然会被人承认的。”
丁玉辰的本领,不要说充当户曹,就是直接入内阁都绰绰不足。
细雨蒙蒙,愁煞人。
随后在丁劈面前半尺之处,猛地愣住,又变回茶水,原样返回,落回杯中。
县令下设县丞、主簿、县尉、典史等。
此中不乏名臣良相著作,乃至一国太祖亲笔手书,报告为政之道的阐述。
对本地人不能说没用,只是聊胜于无,只是像丁当这类外埠来的散官多了一个快速体味治下地区的渠道。
至于先有武学还是先有术法,这就即是在问鸡与蛋谁先出世,谁也说不清。
大辽建国时定下的国策,命各地县衙按期撰写县志,记录一些奇闻异事,乃至于本地大事。
通过查阅县志,能体味到本地的人文地理,乃至于过往大事。
“哼,敢讽刺姐姐,是不是讨打!”
这些点点滴滴,都被她当作无聊时解闷的读物,也不知看了多少。
北辰县。
丁玉辰识字,读过不下五百万字的册本,这就赛过全天下九成九的人了。
武学与神通道法,本来就是一体两面。
这是为了制止处所官做大,倒霉中心。
自古仙武不分炊,或者说,仙道就是自武学之上推演而出。
这是为了便当这些小吏行事,与本地人打交道还是本地人毕竟便利。
这时候著书之人,篇幅不大,字字凝练,一本书也不过几千字罢了。
“可惜,他看不到了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・”
丁当指给姐姐看。
小桌上的茶水猛地动乱起来,化作道道水剑,刺了畴昔。
“我此次就是来造反的,以是县衙六房当中的人,一个都不想留,替代掉只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“倒是六十年后,他当年种下的种子,终究开出了花,这北辰县这些年较之别处亩产团体上都是要高出一分。”
这里有需求提一句,就是铁打的小吏,流水的散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