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回神,手握成拳,藏在袖子里,背动手朝着小寺人沉声道:“走吧,待会儿云姨歇息了就不好了。”
徐达酒喝的有些多,看着刘伯温的行动有些痴钝,微微侧头想了想,站了起来:“皇上,臣是个粗人,也不会说话。这壶酒,就代表臣想说的统统!”说完,端起酒壶,一口饮尽。
正在往内宫去的朱棣在走廊里也瞥见了这场雪,忍不住伸脱手也要去接雪花,雪花落到手内心痒痒地,刹时化为了一小滴水。朱棣转头看了看出宫的方向,内心惦记取小乐,也不晓得徐家有没有安然的回家。
徐达转头,闪闪的星眸中染上了一丝清冷,看着烟儿伸手接着雪花,伸手牵住了烟儿的手:“嗯,瑞雪兆丰年嘛。气候冷,安安小乐,我们从速回家了。”
朱棣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没胜利,皱了皱鼻子,嘟嘟囔囔地说:“云姨不好,儿臣赶着来存候,还没如何着呢,就被打收回去了。”
朱元璋挥开了马皇后的手,虎声虎气地说:“没事,我们男人说话,你不要插嘴。”转头跟徐达说:“来,我们喝!”
徐达和烟儿同时昂首看天,只见灰蒙蒙地天空中散落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,温温轻柔地飘散下来。烟儿伸手接着雪花,柔声道:“达子,你说,那些百姓本年就该能好好地过个年了吧?”
朱元璋并未言语,只是举起酒杯表示,一口干了。
宴席结束,徐达在烟儿的搀扶下渐渐往马车那边走,刚一出门,北风阵阵吹来,徐达醉酒的脑筋有些复苏过来。握着烟儿的手,说:“烟儿,这条路,我们走到现在,你有悔怨吗?”
宴中,马皇后看着朱元璋喝酒饮的有些急了,便向赵寺人使了个眼色。赵寺人会心,当朱元璋再一次饮尽杯中酒的时候,赵寺人并没有为他倒酒,而是低声安慰道:“皇上,喝慢些。”
朱元璋看了看赵寺人,有些气愤,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掼,道:“如何?朕喝个酒还要跟你报备?”
云姨的声音在阁房传来:“棣儿来了?从速的出去吧。翠儿,快把醒酒汤取过来。”
朱棣大步走向里屋,瞥见云姨身着一件素色的袄子,窝在塌上,闲适的翻着一本书,桌上的茶水正在袅袅地冒着热气。朱棣低头一撩袍子,单膝下跪:“儿臣给云姨娘存候。”
云姨看着朱棣躺在床上,无法的摇了点头,喂了朱棣一些醒酒汤后,回身跟侍女叮咛:“去把门锁下了吧,让这孩子今儿在我这儿睡吧。估计那边也是顾不上这里的。”
朱棣笑了,腿一软,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赖:“云姨这里的端方如何不大?儿臣腿都酸了。”
小寺人微微躬身施礼,持续在前面快步带着朱棣走过层层回廊,来到云姨娘的住处。
云姨昂首,闲闲地把书往中间一放,端起茶杯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棣,叹了口气:“行了,跪在这里不起来是个甚么模样?我这儿的端方可没有这么大。”
徐达笑笑,一双星眸在酒气的覆盖下蒙上了一层纱,离了烟儿的肩膀,单独摇摇摆晃地走了几步,嘟囔道:“烟儿,这条路已经快走完了,但愿我们都不会悔怨。”烟儿却只是有些不放心,谨慎翼翼地跟在徐达身后,并没有在乎徐达说了甚么。
烟儿从桌下拽了拽他的衣服,低声说:“达子,你悠着点啊。”
云姨和顺地笑了,起家扶起朱棣,有些无法:“好啦,别耍酒疯了。你都多大了?如何还是这么孩子气?”
直到宴席结束,朱元璋再也没有理睬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