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浓只得叹了口气,想着心头回旋已久的各种疑问,开口问道:“明重远之死,是不是你嫁祸的?”
聂星逸寿宴当日,盛名天下第一的杀手祁湛前来行刺。据他所知,祁湛是毫不包涵的,当时微浓被聂星逸推了一把,眼看便要撞上刀刃,可祁湛却生生撤了力道,乃至不吝漏出身法马脚。
“是啊。”微浓点了点头,不由慨叹宿命的偶合与绝妙。高宗聂旸能在不知情的环境下,给她安排了如许一个身份,从而帮她躲过一劫。
“现在说甚么都没用了。”长公主闻言涓滴没有摆荡:“不管暮皓是至心还是冒充,聂星逸和金城都杵在这儿了。另有甚么可说的?”
晓馨早已叮咛下去了,但还是做个模样领了命。倒是聂星痕闻言漾起笑意:“你在体贴我吗?”
“她应当猜到了。”
“统统都是命啊。”长公主说着已是缓缓起家,连句告别的话都有力再说,行动盘跚地分开了未央宫。
“明丹姝晓得本相吗?”
“这是她的可取之处,也是可爱之处。”聂星痕如此评价。
“那你该感激先王才对。”长公主幽幽叹道:“是他给了你这个身份,直接保下了你的性命。”
本来桌子空荡荡的,显得两人间隔很远;而现在一上酒菜,相互倒是拉近了,氛围仿佛也不太难堪了。聂星痕主动撤掉一壶酒,道:“你今晚已喝了很多,不如看我喝吧。”
“祁湛,墨家世一杀手。”
“是。”聂星痕含笑,又饮了一杯:“我还当你要问甚么。”
满殿的烛火照着暗淡的夜色,如同给两人之间铺了一层轻纱。这似有若无的隔阂庞大难言,又仿佛染着一丝含混,一戳即破。
“有事吗?”微浓再次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