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璃沉吟一瞬，才道：“是的。”
楚璃似是很对劲这个成果，不由点头道：“也好，先从最感兴趣的书看起。如有任何不解之处，能够扣问教习嬷嬷……不过，云台宫也随时欢迎公主驾临。”
楚璃明显看懂了她的意义，也明显浮起一丝含笑，但恰好不张口替她得救。她不说，他就等着，像是等着看她的笑话。
……
微浓怔怔看着他，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。现在的楚璃，仿佛又规复了安静温雅，他的神情里有决然，又有超然，他似已看破了她，但他仿佛不肯戳穿。
微浓撇了撇嘴：“幸亏我多问一句，不然必然会胡思乱想。”
乃至多少年后，在燕楚两国的会晤上，她会以一国以后的身份，安闲自傲地走到聂星痕面前，狠狠地绽出一个浅笑，她要奉告他：没有你，我活得更好！我儿孙绕膝！我母范天下！我流芳百世！我会在燕楚两国的史乘、文籍上占有一席之地！我羡煞先人！
“我目前对《南宫旧事》更有兴趣。”微浓笑言。
楚璃安静地望着她，目无波澜，看不出一丝情感的起伏。好久好久，他才垂下双目，不知在想些甚么。
她应当活得更好才对！有楚璃如许的人在身边，哪怕相互之间没有爱，但他会教诲她、珍惜她，她也会尊敬他、从命他。他们会相敬如宾，会做出一番成绩！
微浓怕被他的目光和声音勾引，忍不住闭上眼睛，捂上双耳。她犹疑着，挣扎着，唏嘘着过往，希冀着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