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莫非你太子哥哥没有送过你礼品吗?”微浓脱口问道。
“本来是三公主。”微浓赶快虚扶她一把。
唯独她身后的元宵不乐意了,凉凉隧道:“公主,奴婢叫‘元宵’,您叫它‘元宝’,它岂不是跟奴婢一个辈分了?”
三公主?她是楚璃的幺妹楚环?微浓反应过来,正要开口,楚环已抢先一步,娉娉婷婷地敛衽施礼,甜美笑道:“楚环见过太子妃姐姐。”
“好多了呢!终究能出来透透气了。”楚环毕竟年幼,话语不脱稚气:“本日传闻太子哥哥猎了一只熊,环儿便冒昧过来瞧瞧。”
楚环叹了口气:“送过啊,都是些奇珍奇宝甚么的,没有送太小植物,太子哥哥说怕我被抓伤。”
微浓循声回身,但见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女孩不知从那边冒了出来,就站在本身身后。这女孩十一二岁的年纪,着一身丹碧纱纹的广袖宫装,模样娇俏明丽,浅笑的唇角两侧各有一个浅浅的酒涡,显得楚楚动听。
小熊伸出舌头,舔了舔微浓的手指,再次收回“呼噜呼噜”的声音,像是一种回应。
微浓与二人说了会儿话,又让月朔做了几道燕国风味的点心,楚琮的兴趣才渐渐高了起来。如此谈笑一番,最后楚琮与楚环拜别之时,竟都是依依不舍,三人遂相约明日再聚。
她在笼屋前想了半晌,毫无眉目。便在此时,但见小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,从趴着变成躺着,圆滚滚的肚皮高高撅起,再加上一身光鲜的毛色,如何看都像是一只金元宝。
!!
想到此处,微浓又俄然发明一件事——楚璃的二弟楚珩,她从未曾见过。
微浓在内心冷静许同楚环的话,不想也知,恶劣的楚琮必然有苦头吃了。她是见过楚琮的,大婚翌日去给楚王奉茶,楚琮便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,或许是有父兄在场的原因,年仅十三岁的他一向故作慎重,但微浓一看就晓得他不是个循分守己的灵巧孩子。
她身边的寺人立即回道:“禀公主,三殿下在前头见到太子殿下,这会儿……正被太子殿下抓着考问课业呢!”
元宵看了一眼小熊圆滚滚的肚皮,轻咳一声:“‘滚滚’?‘圆圆’?‘懒懒’?”
“甚么?”微浓有些许惭愧,楚环正对她说着话,她竟然俄然走神了!
所幸楚环没发明甚么,还觉得她是没听清,又反复了一遍:“这只小熊就叫‘吉祥’,好不好啊?”
而对于楚珩这般目无礼法的作为,楚璃竟然没说过甚么,起码微浓从没闻声他提起过只言片语。
楚环固然小小年纪,礼数倒全面得很,开口解释道:“宫里的端方,没有及笄的女眷是不能插手婚宴的。您与太子哥哥的结婚之仪,环儿没能观礼,厥后又生了场病,怕将病气过给您,便一向未曾前来拜见。太子妃姐姐不会活力吧?”
微浓的心一下子熔化了,忍不住将手指伸进笼屋里,也不顾宫人们的孔殷提示,帮它擦了擦流下的口水,笑道:“这么机警啊!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?”
“主子(奴婢)见过三公主……”四周一群宫人立即下跪施礼。
“太子妃姐姐?”微浓正分神想着,耳畔忽来一声甜腻腻的呼喊,让她回过神来。
燕王宫的人说楚珩并不受宠,楚王与王后都对他非常忽视;微浓晓得他十七岁时获封敬侯,远赴封邑,甚少回京;另有,楚璃曾说过他爱武成痴。仅此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