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男人便举着那张字条,叹了口气:“看来还是得费事女人了。”
微浓早就猜到他是假装不识字,便顺手招来一个小厮问道:“祁公子在看甚么?”
黑衣男人点头认下。
!!
可惜祁公子倒是笑回:“哦,我要去城北的马场买马。夜女人呢?”
微浓内心“格登”一声,忙笑呵呵地问:“如何?公子不信啊?”
这般举止,这般言谈,这般豪阔的脱手,如何能够不识字?
“不急。”黑衣男人像是看破她心中所想,目中笑意越浓,指了指街道左边:“时候不早,先用饭吧。”
黑衣男人敏捷抬手制止她,俊颜上故作忧?之色:“看来女人是不欲与我交友了。真是遗憾,我连续帮了女人两次,却被嫌弃至此。”
不识字?微浓有些吃惊,不由迷惑地看向黑衣男人。她看他的举止气度,虽谈不上崇高清雅,但也是利落干脆,应当是个有涵养的人。并且他的衣装和佩剑,简练中流露着不凡之色,底子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。另有,普通人怎能够豪掷金银,连续十天包下那么多客房?
或许是分开燕王宫的原因,比来她的表情也垂垂平复了很多,再想起畴前,已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了,能够沉着地回想过往。
微浓不欲探听他的私事,便随便笑了笑:“那里那里,您多虑了。”
偏生这位祁公子还特别没有眼色,仰首与她笑着号召:“真是好险,我若慢一步,你就上马走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微浓始终半信半疑,但也不好再多说甚么:“那……我就称呼您‘祁公子’行吗?还是‘祁大侠’?”
“不。”黑衣公子神采稳定,自有一种慵懒不羁:“是‘春日迟迟,采蘩祁祁’的‘祁’。”
如此逛到日落,两人都将东西置备齐了,又一起用了晚餐才回到堆栈。破天荒地,本日黑衣男人过夜在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