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祁湛是盘算主张要将统统人都敬一遍了。微浓跟着他一起走下去,终究走到了云辰的桌案前。她从祁湛身后偷偷瞄畴昔,见云辰正淡笑谦谦,安闲地举杯起家。
“好,”祁湛终是一口承诺,“但你要包管不会失态,也不会搅乱我的闲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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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浓有一种被勘破苦衷的心虚,忙将目光移向别处,再去看沈觉,刚好与其目光相撞。沈觉的面色更加尴尬,似是在斥责她的不断念,另有她的自作主张。
微浓正想着,但听祁湛已经成心偶然地笑回:“既有离侯这番话,湛可就放心了,不然真怕魏侯叔叔不欢畅呢。”
微浓倒是笑了:“我们必然都变了很多。”
微浓现在回想一番,前几日沈觉说的那番话,真的是句句都有深意。她和宁国的天孙做朋友,又固执追随云辰的身份,这都必定她将堕入宁国政局的泥潭当中,这与她阔别宫廷的初志相违背了。
“今后湛少不得要请离侯指教,这一杯,湛先干为敬。”祁湛笑着言罢,款款执杯一饮而尽。
她又跟着祁湛敬了几杯酒,两人走到沈觉的位置上。祁湛仿佛对沈觉非常尊敬,言语间非常谦善的模样。微浓心虚地不敢昂首看,眼观鼻鼻观心,一味地低头斟酒,循分守己。
祁湛便没再多言,故作落拓地踱着步子,往宴会厅走去。微浓谨慎翼翼地跟在他身后,心中更加严峻起来。直至两人即将迈入宴会厅的那一刻,祁湛才又俄然停下脚步,转问微浓:“你真的还把我当朋友吗?”
微浓没法置信地看向祁湛:“你是宁国王室?”
“你很聪明,可你一向在装傻。”祁湛忽地没头没尾道上一句。
但彼苍让她认出了祁湛,让她赶上了云辰,她已是别无挑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