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姜王后笑着认道:“看来我方才那一番口舌,总算没有白搭。”
莫非你就没有想过,你伤了楚珩,你该赔偿他吗?微浓很想如此问一句,但至始至终,她没有问出口。这毕竟是姜王后的家务事。
师徒两人一唱一和,从始至终,姜王后都毫无反应,没说护送,也没说不送。
“是啊。”姜王后的语气非常遗憾:“他一向以来的抱负,是想为云母扬眉吐气,只可惜还没比及他退隐,云母就病逝了。他悲忿郁结,畴前又是日夜读书,早已将身子熬垮。当时珩弟在十万大山医治脸伤,传闻他的出身以后,便想顶替他的身份。他临终之前承诺了,但提出两个前提,一是扳倒淳于氏,二是照顾他的胞妹云潇。”
姜王后娥眉微挑:“哦?这倒有点儿意义了。他先是修书给我,让我奉告你本相。这后脚又派侍卫偷袭,莫非他是悔怨了?”
微浓没有接话,意义显而易见。
姜王后看到她的反应,便晓得她不会等闲断念,只得悄悄感喟,又表示道:“实在珩弟策划之事并不难猜,你是个懂分寸的女人,为何要将本身置于险境?在十万大山的经验莫非还不敷吗?”
微浓自发从未像眼下这般复苏沉着过,也从未如这般忐忑不安过,本日她能不能走出姜王宫,能不能达到目标,就在这一刻了!
微浓心中有千百疑问,但又不想一下子透出本身的秘闻,让姜王后有所防备。她思来想去,又遴选了一个最陋劣的题目,再问:“不知娘娘可否奉告,楚珩为何要顶替云辰去宁国?”
微浓想了想,转而又问:“那云辰这个身份又是如何来的?我曾看过墨门的调查成果,详确考据,不像造假。”
微浓如何不明白?可明白是一回事,断念是另一回事。
姜王后怜悯地看着她,软下口气:“你是个好女人,又对复熙一片痴心,他泉下有知定也安抚了。但珩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过问,他自幼被压抑,现在又遭受国破之难,身上戾气很重。”
冀凤致端倪微蹙,似在考虑。
如果搁在畴前,微浓闻声这话必然会迫不及待地辩白,声明本身对楚璃的忠贞。但眼下她不会了,反而会奥妙地笑言:“那您也该明白,倘若我滞留姜国迟迟没有动静,这两位都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