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王后瞥了他一眼:“现在关头时候,不能怪母后多心。我瞧你是一头热乎,她对你倒是冷酷得很。”
赫连王后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,便点了点头:“嗯,你有分寸就好。现在她是长公主之女,我们总得给长公主和定义侯面子,只要她谨守本分,性子冷酷一些也没甚么。”
明丹姝有些迷惑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听二哥这话的意义,他……保得住性命?”
即便她这位二哥与家里闹得再僵,过年还是会返来的。好不轻易见着他一面,她火急地想要晓得聂星痕的伤势。
赫连王后这番话,大要上是说给太子听的,实则也是决计说给明重远听的。她晓得,现在明府高低都在为太子娶正妃的事情而耿耿于怀。她劈面将此事挑明一半,也是想让明重远晓得,暮微浓是燕王选的,其身份是燕王给的,背后又有长公主撑腰,本身作为明丹姝的姨母也是无能为力。
正月的爆仗声中,聂星痕还是人事不知、存亡未卜。
“这么说,她的确是在璇玑宫?”赫连王后呢喃自语。
微浓闻言神采非常不测,进而难堪。太子聂星逸倒是反应极快,忙笑回:“母后宽解,儿臣这不正在尽力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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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方才还翻甚么医书?”明丹姝更加迷惑。
明丹姝心头有千万题目想要扣问,可明尘远只是蹙眉翻着医书,假装当真研讨,底子不再看她一眼。
此话一出,殿内的笑意戛但是止。众所周知,燕王正为了聂星痕的伤势而一筹莫展,即便是眼下添了个外孙,恐怕也不能弥补他即将落空爱子的痛苦。
来找明尘远时,他的屋门是敞着的,但明丹姝还是抬手敲了拍门,才迈步出去。
明重远见微浓前来,再次为上午撞车的事情连连道歉,微浓内心揣着事,便应对得有些漫不经心。
突如其来的惶恐与担忧淹没了明丹姝,她不由又问:“二哥,倘若此事真得连累到我们明氏,你……会坐视不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