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芳却非常懂事,拉着若华的手道:“二姐姐我不打紧的,不过是受了寒,想来歇上几日便会好了。”
武大娘打了帘子出去,笑着道:“夫人,前院又来了位织造行的大掌柜,已经在花厅候着了,他让人送了二十匹上好的料子过来。奴婢瞧了瞧,都是毫州的轻容纱,各种花色都有,说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穿这个的。”
杜宏昌笑了一声,摆手道:“无妨,你尽管叫人收下,他们这么殷勤上门就是为了我新任了营缮司员外郎,又接了一桩大差事,想着打那事的主张罢了。现在他们本身奉上门来,又非讨要,尽管接着就是。”
“能有甚么心机,堂堂一名王爷能对杜家这类平凡人家起甚么心机,休要胡说。”杜宏昌固然声色俱厉,倒是目光微闪,似是有甚么坦白普通。
大夫人早就得了杜宏昌叮咛筹办下茶点,使了人好生接待前来道贺之人,更是备下酒菜宴请世人。只是这些商户送来的拜礼倒叫她犯了难,叮咛人送到库房,本身亲身去验看。
接下来的几日杜家登门的客人络绎不断,一时候热烈非常,这十停人中有七八停是与杜宏昌同在朝中为官的诸位大人,都是来道贺他荣升的,剩下的倒是京中一些大户富商,都备了非常丰富的拜礼上门拜访。
大夫人抿嘴笑了,却也不搭腔,只是道:“走吧,随我去前院瞧瞧,可有短了甚么少了甚么的。”武大娘忙承诺着,跟着大夫人出去了。
玉珠吃了一惊,忙应下出去了。
武大娘眼尖,早已瞟见了锦匣里的物件,也是吃了一下,神采微变,却很快又笑开来:“恭喜夫人,道贺夫人,现在老爷荣升工部员外郎,但是名副实在的京官了,您瞧瞧这几日人来客往的,可不都是冲着我们老爷失势来的,您天然不必说了,现在也是员外郎夫人了,就是奴婢这些府里的下人出门都觉着脸上有光呢。”
杜宏昌满心对劲,闭目躺着,口中道:“此次肃王爷竟然会如此看重,竟然上奏请旨晋升为工部员外郎,倒是出乎我料想以外了,本觉得最多是个主事。”
大夫人天然是心中欢乐,只是脸上不肯透暴露来,故作平平隧道:“不过是平常升调罢了,那里就那么好了。”
若华看着薛姨娘与若芳母女,那里不知他们房中银钱缺少,本身吟华苑当初不也是差点请不起郎中,她拍拍若芳的手,叮咛跟着来的玉珠道:“你把送来的东西搁在这,回吟华苑去找妞儿取五两银子过来,就说是我叮咛的,着紧用。”
若华本身打折帘子出去,只见若芳还是是恹恹地躺在床榻上,薛姨娘坐在一旁手里端着绣花盘子,正低头做着绣活。
薛姨娘与若芳也都吓了一跳,若芳忙要起家,却被若华按在床上,笑着道:“躺着吧,没那么多虚礼。”
若芳也含泪点头道:“二姐姐,你现在虽说处境好了些,但是毕竟还是不好过,不必为了我这般操心。”
薛姨娘让银霞去取了方剂来,脸上难堪隧道:“是二夫人让人请的郎中,诊金也花了二两银子,现在怕是不好换了。”
若华皱眉道:“请不存候的要甚么紧,最紧急的是你身子能好起来,现在可还觉着有甚么不好的?”
薛姨娘连连点头:“这,这如何使得,二蜜斯的例钱也来得不易,如何能用在这里,使不得。”
大夫人有些游移,却还是忍不住道:“只是这肃王爷究竟是何意,如何会这么瞧得起我们杜家,先前许了漕运之事,现在又荐了你作营缮清吏司的员外郎,莫不是有甚么心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