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有些错愕,方才不是还好好地,如何说了几句话,便要赶了他去歇着了,他又拉不下脸问若华,只得提步走了。
魏大娘在旁笑道:“这会子可好了,府里怕是要嫁出去好几位女人,都是丧事呢。”
若华听了动静,好一个吓,忙让人带了那婆子出去,吃紧问道:“老太太身子如何了?可请大夫瞧过了没?”
太妃笑道:“那便好了,你尽管去替她们做了媒便是。”逗得房里又是笑声不竭。
她细细翻看了那戏折子,用朱笔划了《玉玦记》、《鸣凤记》和《夜奔》,想了想。却又把《夜奔》给弃了,点了《浣纱》,这才搁了笔,道:“剩下的那日请那些夫人们点了就是,只图个热烈。也不拘甚么戏了。”
若华捧了笔到太妃跟前,笑道:“不怕您笑话,我自来是个不会听戏的,昔日跟着长辈们也只是听个热烈,那里敢在您面前弄斧。”
只是萧琰提到岑夫人是当初太妃一力主张定下来的,她又有几分不满,如果岑夫人长得像个猪头,萧琰也是不肯意的,说来还是妄图人家年青仙颜。她撇了撇嘴道:“时候不早了,王爷早些去莹心阁歇着吧。”
若华笑着接了戏折子,又说到放了丫头出府的事:“……本来端方便是如此,又逢着太妃娘娘寿辰,更是您的恩情了,都是在府里服侍了丰年初的了,放出去寻个好人家。或是家去了,也能享个嫡亲。”
太妃笑着抬眼,瞧一旁立着的莺儿早已羞红了脸低着头,道:“彩鸾倒也罢了,是家生子,放了家去就是了,莺儿只怕也得让王妃替你选一门好婚事才行呢。”
晚间,萧琰返来,若华才提及这些事,又将让岑夫人搬去莹心阁的事说与他晓得。萧琰听了,倒是眉间微微拧起,神采不多数雅。
“……这水月班是王爷特特交代了的,说是太妃娘娘爱听昆曲,定要请了这班子进府来。”若华笑着道。
若华觉得他觉着有甚么不当,或是觉得本身要动甚么手脚,只得问道:“王爷但是感觉有甚么不当?”
若华松了口气,却又非常吃惊,叔伯太太?那不是族里的人么,老太太竟然这么快就请了族里的人来了,看来是焦急要措置杜宏昌的事了,她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归去回了老太太,说我这两日便归去。”又让人拿了很多物件,让那婆子带归去与老太太和二房里。
若华把名册交给瑾梅捧着,道:“我也是这般想,以是已经叮咛了让媒婆过几日送一批丫头出去,交代了要家世清赤手脚洁净的。”
若华见他如此,晓得必定又是遇见甚么毒手的事,轻声道:“莫不是惹出甚么祸事来了?”
若华接着道:“莹心阁和茗芜院的丫头,我也与秦氏、岑氏说了,让她们本身捡一门好婚事嫁出府去。必定不会虐待了。只是和韵斋的莺儿和彩鸾,是太妃娘娘跟前得脸的,我不敢自个儿做了主,以是还得求太妃娘娘给个明示。”
萧琰微微点头,倒是感喟道:“不是,是岑家的事。”
“谁料岑家以后行事更加荒唐了,先是仗着与王府结了亲与人争抢铺面,厥后又打着我的灯号送了黑货出海,这回还用旧年的瓷器抵了新瓷送到宫里,被人抓了正着。岑家少不得要来我这里撞钟,只是我不肯再理睬,哪晓得他们竟然打了别的主张,又送了个女儿到肃王府去,想来是要求肃郡王替他们说项了。”萧琰嘲笑道。
若华笑着道:“这只怕还得太妃娘娘瞧得上才气把莺儿许了出去呢。”一时房里世人都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