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两个又聊了两句,发觉陆如雪俄然没了行动,坐在一旁不知在想甚么。“mm是不是累了,要不这盘棋明天再下?”陆崇宇最怕mm抱病不适。因mm精通岐黄之术,以是府中甚少有人抱病,可一旦感受不适,那必是大病难医。
“哈哈哈!”陆承耀大笑不止,连茶碗都端不住了。云氏也跟着笑倒在了一旁。
“哥哥不消担忧,我只是俄然想起了一件事!”陆如雪虽是在答复陆崇文的话,可眼神却看向了父亲。
一家人用过晚膳,陆崇宇急不成奈的命人将陆如雪特制的“军棋”搬了出来,“mm,我们可说好了,这回你可不能使诈!”
“这可怪不得儿子,mm自小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,哪有一点儿童真童趣,我要不是比mm长的高些,别人还觉得她是儿子的姐姐呢!”云氏待人一贯宽和,对他这个儿子更是宠嬖,以是陆崇宇从不会在乎母亲说了甚么。并且他对陆如雪这个mm更是宠溺的紧,这才时不时的宣示一下他身为哥哥的主权。
陆崇宇最受不得mm和他撒娇,他本就不是至心活力,这会儿更是被mm哄得欢畅,也跟着大师一起笑了起来。
说谈笑笑的奕棋了一局,天然是陆如雪胜,陆崇宇败。不过这么多年了,陆崇宇胜少败多,倒也风俗了。
“你呀,mm已不再是小孩子了,这一见面你还老是这般的不端方欠慎重,难怪mm会瞪你!”三夫人一脸的慈爱,嘴上虽是在责备儿子,可兄妹两个的干系能如此密切,她心底还是很欢畅的。
“父亲偏疼!”陆如雪嗔怒嘟嘴,可贵撒娇不依的拉着父亲的衣袖摇个不断,“韩非子有云‘繁礼君子,不厌忠信;战阵之间,不厌诈伪,君其诈之罢了矣。’《孙子兵法》亦有载,‘兵者,诡道也,攻其无备,方能出其不料。’哥哥本身计不如人,却还要拉着父亲为他说相不成?”
“正所谓‘其身正,不令而行;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’哥哥本身诗书发冢,反而来亏我!”兄妹两个一贯喧华惯了,虽说现在年纪越来越长,可自小的兄妹情分,自是与旁人分歧。
“这个为父在京时也听你大伯父提及过,朝廷还拨了很多的赈灾银,那些哀鸿这才熬过了岁冬之寒!”朝堂上的这些事情,陆府的长辈们从不对后辈避而不谈,而是很早就让他们学会看邸报,知时势。这也是为着今后入仕做筹办。
“哥!”陆如雪不耐的将头侧过一边,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,被个小鲜肉摸来摸去的,还是感受很不舒畅。
“mm还说父亲偏疼,依我看那,父亲和母亲的心早就方向mm了,都这会子了,还忍心看着儿子被打趣!”这回连陆如雪都跟着笑了起来,拉了拉陆崇文的衣袖,“谁让哥哥是君子呢,而mm是小女子,贤人皆有云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近之则不孙,远之则怨。’哥哥就让让mm吧!”
“好,明天为父就替崇宇掠阵,总不叫吾儿又被mm给欺了去!”陆承耀喜笑不止,女儿做的这副“军棋”连他都感觉甚好。虽说陆府是诗书传家,后辈多是插手科举入仕,可多读些兵法,对宦海风波为人办事,也是及有好处的。
三爷陆承耀因为和宣德侯并没有甚么过深的友情,以是只是感慨豪杰早逝有些遗憾,也并没有过分悲伤。
“嗨,当初祖父真不该让mm也读甚么四书五经,不然我这当兄长的也不会到处说不过她,还要被她时不时的幸亏无话可说!”实在很多时候,都是陆崇宇让着陆如雪,乃至时不时的还会装装委曲,逗mm发笑。恰是因为他打从心底里的宠嬖,让陆如雪对这位兄长也比父母来的更加亲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