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饶命,主子知罪。”
说话间,长公主被拖下去了,很快,内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长公主被塞了嘴收回的呜呜声。
皇上一揉眉心,再朝苏清看去,苏清已经低头。
早在数年前,得知本身并非太后血脉,长公主便命苗疆巫蛊之人在她和太后体内下了母子蛊。
秀恩爱之前,还要正式告诉我一下?
长公主震惊看向皇上,“皇兄,臣妹体内的蛊虫和母后是想通的,臣妹痛苦,母后也会跟着痛苦的。”
“我要见太后~~~”
这一瞬,皇上至心感觉,苏清就是个吉祥。
皇上心机深沉,究竟如何想的,除了福公公,谁也猜不透。
也许……
此人不是出门不带脸,是压根出世那会就没带着脸一起从娘胎出来。
扬着下颚,长公主嘴角勾着笑,看向皇上,“皇兄,臣妹实在真的是被委曲的,臣妹如何会害威远军呢,您要给臣妹主持公道。”
莫非重点不是查对当年威远军一事吗?
五皇子觑着皇上看苏清的神采,不由心塞的捏了捏拳。
这蛊虫,是她的保命王牌。
当年,贰心疼熹贵妃,有力救她活命,却悄悄派人将熹贵妃的尸身寻到,安葬在青山之下。
语落,转头拉起容恒的手就朝外走。
出了宫,上了马车,苏清问容恒,“你说他为何没有把窦嬷嬷带进宫。”
苏清他们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,御书房门口,几个小內侍正在清理方才打板子留在青砖上的血。
刑部尚书心头迷惑。
他是记念熹贵妃有些疯魔了吧。
当个帝王,每天国是操心不完。
当年,熹贵妃也曾用一样的目光看过他。
没想到,时隔这么多年,竟是在苏清的眼底,看到一样的目光?
长公主匪夷所思看着皇上,“皇兄,臣妹说的都是真的,莫非你忍心母后一把年纪蒙受痛苦吗?她年纪大了……”
意义就是,老子固然不能杀了你,但是老子能够揍你!
真是上辈子不积善,这辈子当天子吧。
忧国忧民的事都没完没了,家里亲戚还这么不费心。
皇上拧眉坐在书案后,听着内里的板子声。
啪啪又补了五板子,把人拖走。
苏清看着五皇子,又朝地上的小內侍扫了一眼,嘴角微扬,“没事。”
现在如果能昭雪,熹贵妃的墓穴,纵是不并入皇陵,也能光亮正大的翻修了。
五皇子不知如何,与一个小內侍擦肩而过的时候,忽的身子一歪,几乎颠仆。
长公主点头,“这类事,臣妹如何能骗皇兄。”
人是出来了,脸落子宫里了。
小內侍应了,转头出去。
皇上死死捏着拳,“打完,丢到御书房的偏殿关起来,等福公公返来,交给他,别死了就行。”
容恒……
苏清和容恒走在前面,五皇子没去当灯胆,走着走着,便散了。
刑部尚书神采一松,“是!”
皇上叮咛道:“重点查对,密道是何时修建的,由何人修建,以及她与苗疆巫蛊之人的统统来往。”
皇上扯嘴抿出一缕笑。
“若非你,朕见不到杜淮中啊。”皇上由衷的感慨。
查清了长公主与苗疆之人的干系,也许,就能给熹贵妃昭雪了。
一掌拍在桌上,皇上朝长公主道:“太后体内,当真有与你相通的母子蛊?”
长公主出身如何是小,可见不到杜淮中,便不会晓得当年的本相。
这个天子,有点与众分歧啊,我喜好。
苏清眼底,如何会有同熹贵妃一样的神采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