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力做出的平静,在接到文书的一瞬,全然崩溃。
你大爷的!
攥了攥掌心,徐伯勤摸索道:“你肯定你要文书?文书一写,你我就此两清,今后你有甚么事,我都不会再管你!”
回身,瞋目看向福云,“我们的事,明日我去找你,我们再说清楚,这里是礼部尚书大人家,你不要在这里闹,的确一点端方没有!”
“我给你银子,是因为我觉得我会成为你的夫人,我没有证据,你认账吗?”
如是想着,徐伯勤便没有开口。
“你瞧,连你的新娘都等不及了,不说其他,为了奉迎你的新娘,你也该给我的。”
这类被人丢弃的滋味,徐伯勤心头很不舒坦。
现在徐伯勤翻脸不认账,孤负的,但是给了他四年银子的人。
这就是她扶养了四年的男人!
别说福星想抽人,苏清都想抽人了。
苏清气愤,礼部尚书的嫡女一样气愤。
狠狠瞪了福云一眼,礼部尚书的嫡女朝徐伯勤道:“你我尚未拜堂,你就揣摩着纳妾了?我分歧意!”
难怪这个小白脸方才要抽礼部尚书的嫡女!
她还没结婚呢,没传闻过当爹的给半子筹措妾室的!
徐伯勤的前胸,顿时就皮开肉绽。
一扫眼底的不甘,满目气愤和鄙夷,“这么急着与我要文书,本来是早就有了姘头!”
徐伯勤正要开口,被礼部尚书的嫡女拦住,“没有证据,凭甚么认账!认了你的帐,赶明儿大家都来讲,徐伯勤花了她银子呢!”
礼部尚书的嫡女打断他,“我不管,总而言之,有我没她!”
福云不看礼部尚书的嫡女,只双目凝向徐伯勤。
礼部尚书的嫡女恨恨看着福云,想要开口骂一句,一眼看到福星手里的鞭子,舌头打了个转,冲向徐伯勤。
福星?
好样的!
福云这是铁了心了?
下人将笔墨纸砚端来,徐伯勤刷刷写下,按了指印,冷脸朝福云道:“拿了文书,你我就此再无干系。”
这一鞭子,可比方才福星抽礼部尚书的嫡女狠多了。
徐伯勤顿时咬牙。
福云扯嘴一笑,一脸寒石般的淡然。
福云只盯着徐伯勤。
姘头?
捏着文书,福云折返苏清身边时,脚下一个踉跄。
之前对她多和顺的人。
难怪一向深爱他的福云要给他闹这么一出!
“父亲!”礼部尚书的嫡女急了。
要丢弃,也是他丢弃福云,福云如何能够不要他呢!
胳膊无缘无端被人抽了不说,这才定下婚事,妾室就登门要骑到她头上了?
真是不要脸的祖宗了。
狠狠瞪了福云一眼,徐伯勤咬牙切齿,“不知好歹!”
徐伯勤眼神颤了颤,一咬牙,“本官自有朝廷俸禄,何必你的银子!你要文书便要文书,何故生出这些莫须有的!本官堂堂正正七尺男儿,岂是食软饭之辈!”
苏清心头给福云鼓掌。
他也不想真的和福云一拍两散。
徐伯勤也讶异的看向礼部尚书。
她真的舍得分开他?
徐伯勤放低身子央哄道:“我与她好歹旧了解一场,总不能眼睁睁看她一辈子给人做奴作婢不管,不说别的,单单上一辈两家大人的情分也……”
眼看福云靠在一个面庞清秀的男人身上,徐伯勤顿时怒了。
他又不是傻得。
如何会!
福云朝礼部尚书一福,“多谢大人美意,奴婢无福消受,奴婢只想要回奴婢的银子和文书,如果徐大人实在难堪,银子奴婢不要了,只给奴婢文书便可!”
就在福星忍不住暴脾气又要一鞭子抽畴昔的时候,苏清起家,朝徐伯勤冷声道:“好,那你就写文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