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儿,你曲解了,不是如许的,二婶管着府里的中馈,府中大小事,天然是要操心上心的。”朝晖郡主抹了下眼角的泪,朝苏清道。
一旁的丫环看朝晖郡主面色不对,忙到了杯茶给她喝。
苏清得了老夫人的话,转脚就走。
朝晖郡主就解释道:“还不是因为事情实在过分严峻,我和你祖母也不敢私行做主,才不得已,叫了大嫂来。”
可朝晖郡主赶上了皇上让人凑分子钱。
哭,必然是因为受了委曲。
老夫人见苏清如此,松下一口气,冷声道:“当然如此,至于你说的,我和你二婶都坐着,唯独你母亲站着,你另有脸说,还不是因为被你扳连的,把我气胡涂了。”
宫里太后是她姑妈,德妃是她姐姐,连皇后都不会等闲招惹她,谁能给她委曲受?
本身内心想是一回事,被人指着鼻子说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朝晖郡主就朝苏清道:“不如如许,你既是知错了,就去九殿下门前道个歉,至于银子的事,你把银子给我,我买些东西送给各位娘娘就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甚么现在又叫了我娘来?”苏清反问。
如此,苏清不但理直气壮的得了三万两,还会把慈心堂的事添油加醋闹到皇上跟前。
分子钱是皇上出口让凑的,现在苏清把钱还归去,遵循苏清的脾气,必然会先去御书房的。
朝晖郡主缓一口气,见苏清愣住了脚,转脸便对老夫人道:“母亲,如果清儿把银子一家一家送归去,宫里各位主子碍着面子,必然不会收,不但不收,暗里还会痛恨平阳侯府没有诚意,说我们装模作样,倒是又把人获咎一轮。”
这个事理,不难揣摩。
火撒不出去,堵得难受,可苏清不辩驳,她如何撒火。
捏动手边的茶盏,老夫人气的颤抖,胸脯起伏,老夫人实在憋不住,管他有没有顺理成章的台阶,朝着苏清就是一句吼怒,“还不快点滚去!”
老夫人听她说的有理,便道:“依你看,如何?”
苏清迎上老夫人的冷脸,非常淡定的道:“不。”
老夫人只感觉体内血气翻滚,嗓子眼发腥。
扫过朝晖郡主乌青的脸,迎上老夫人唾沫四溅的气愤,苏清非常灵巧的道:“是,我听祖母的,现在就去还账。”
朝晖郡主有些摇摇欲坠。
一口茶水喝下,略舒畅了些。
把太后和德妃的钱补上,余下的都归她。
老夫人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对苏清不满了。
苏清面色安静,一字一句道:“三万两是巨款,我怕二婶私吞。”
现在,苏清没有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