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沿着洞崖下的山路一起疾走,也不知是甚么方向,跑着跑着,脚下垂垂踏出了水声。我俄然想到之前在这四周的石头上发明过流水的陈迹,原觉得早就干枯了,没想到这里竟另有水,不过听声音,倒也不深,应当刚没鞋底。
身后嗞嗞的电流声一向不断于耳,其阵容之大,大有高压电线全线泄电之势,嗡得人耳膜发疼,头痛欲裂,胸口牟地蹿起好几股知名火,操他娘的,直想破口骂个痛快!
上面那几个笨伯还在不知死活地嚷嚷炸那里,全然不觉灭亡已经威胁而至,情急之下,我也顾不得很多,急得大喊:“喂!蠢货,那东西认声音!别再炸了!”话音落,最上面那拨陨石怪已经飞了上去,人群一下炸了锅,不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,听着实在惨痛。
阿梨一边快速出鞭,一边对我说:“乾一哥哥,越打越多了,如何办?”
身后嗞嗞的电流声穷追不舍,叫的人头皮直发麻,脚下一刻也不敢停,浑身疼得要死却连口大气都不敢喘!操,别提多狼狈了。
我仓猝用胳膊护住我跟阿梨的脑袋,余光向上一瞟,那群陨石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乱石砸懵了一大片,但还是有很多幸存下来,如无头苍蝇般乱闯,所撞之处,皆是白烟滚滚,大开杀戒。
十米、九米,近了……近了,六米、五米……就在这时,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巨响,我心中顿时一沉,这节骨眼儿上又他娘的如何了?扭头一看,靠,本来是洞顶塌了!
世人这下全都看傻了眼,纷繁退到我的身后,但又跟我保持一段间隔,脸上暴露既诧异又害怕的神采。这时,人群中一个声音俄然喊道:“小乾?真的是你?”
刚才感觉耳熟的声音的仆人,可不恰是三师伯!
那声主爆炸以后,又产生了几次余爆,我们地点的山洞几近位于洞崖的最底端,可还是被炸得七零八落,目睹着顿时就要塌了。
不幸我那衣服没扑闪几下,就被穿山爪挠成了破布,痛骂一声,抽出天杖,一个当场打滚,翻到世人前面,天杖往头顶陨石怪麋集堆处一扫,横空扫出一道红色的粉末,我忙朝世人大喊:“快今后撤!谨慎毒粉!”说着,又是振臂一扫,那些沾到毒粉的陨石怪跟被鱼雷打中的战役机,顿时没了气势,直线往地上栽。几番释毒下来,局势临时获得了节制。
我抬起手电往前打,扫了一眼说道:“前面另有路,我们先跑再说!”
身后那群人中已经有几个忍不住骂了起来,刚一出声,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,先前阿谁熟谙的声音气得痛骂:“蠢货,闭嘴!”
这时,身后模糊传来一个声音:“都把脚步放轻,跟着前面那两小我。”
几小我的说话声远远从四崩五裂的洞崖上传过来,仿佛是在会商下一轮炸哪个山头。我顾不上身上的伤口,昂首一看,烽火四起的废墟深处,一大片血红色的陨石怪似听到呼唤般,正嗞嗞地扇动着穿山爪,澎湃而来;洞窟深处,被爆炸声惊醒,从巨网上摆脱出来的更是不计其数,不太短短几秒钟的时候,就把洞崖染成了血红色。
因为声音的来源很乱,到处都是地动山摇,碎石飞溅,我也由此肯定,这家伙确切是按照声音辨识方位的。
我们跑得极快,闪思间已经冲到石壁跟前,就在停脚的一刹时,一大团乌云普通红压压的陨石怪紧扑上来,我忙甩开衣服,边骂边抽。世人一下也都反应过来,各自举起兵器胡乱抽打,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