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孙哲等人,罢去官职,下放刑部大狱,今后再议。退朝!”说完这些,孝熙帝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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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!”宴敛摇了点头,这孔微慎一脉,不冤!
“贤人以后,世人典范。”孝熙帝吐出一句,又慢悠悠的说道:“孔微慎,你说,你向朕伸手要钱的时候,朕是遵循每丁每日二十文,足十万丁的工例照实下发的,如何到了上面,实际征收的役丁的却只要六万人,每丁每日的工例竟只剩下了两文钱?”
孔家如果本分,当朝者也情愿养着这么一个门面。可孔微慎、孔太后较着就不是个循分的,他们想要的是颠覆孝熙帝的统治,以便于他们把持朝政。遭到了统治者的庇护,反过来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咬仆人一口,伤害百姓,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。
顿时朝堂上温馨下来,一个个趴在地上,瑟缩着身材,不敢再言语。
“砰――”
“陈腐老究生!孔微慎胆小妄为,弄权益政,僭妄犯警。这孔家的门墙都是黑的,他孔微慎竟也配做贤人以后,羞煞衍圣公之名……”
“给本将军冲出来,如有抵挡,立斩不饶――”张显马鞭一挥,身后的兵丁立时潮流普通的向门内里冲了出来。
众朝臣神情俱是一松,这朝野高低起码有三层的人牵涉了出来,现在孝熙帝先发制人,把账簿拿到了手,他们不管如何也不敢和孝熙帝硬碰硬,只能寄但愿于孝熙帝网开一面。
没过量久,便有兵士接二连三的抬着箱子出来,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,大部分的箱子都是翻开的,一时之间,整箱的黄金古玩,珍珠玉器尽皆摆放在围观的路人面前,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宴敛往那边一看,果不其然已经冒起了黑烟。当即眉头一皱。
“戚!衍圣公乃是贤人以后,儒家表征,士林典范,今上竟敢派兵抄没孔家,屈辱贤人门楣,大逆不道,大逆不道……”
“四百万两工例,真正落到实处的竟连一半都不到。只孔微慎一人便得了一百三十万两银子。孙尚书二十万两,彭侍郎十万两……”
这边人七嘴八舌的群情着,那边门内里又有人拉着一根绳索走出来,这些兵士身上多多极少带着血迹,前面拉拉扯扯□□十人绑在一条绳索上,嘴里塞着破布,衣衫褴褛,蓬头披发,一个个神情瑟缩,看来都是被清算好了才敢拉出来的。毕竟这些人好歹也姓孔,起码不能在世人眼皮子底下对他们脱手。
只闻声一声巨响,朱红大门被整块撞开,随即啪的一声倒在地上,刮起一阵大风。
“看来这衍圣公府还是有聪明人的,晓得提早烧毁罪证。”宴故挑眉说道。
宴敛望着地上一溜儿的公子蜜斯、老爷夫人,或是掩面抽泣,或是仇恨不已,哪另有昔日里的威风八面。对孔家,宴敛还真就没有甚么好怜悯的。
登闻鼓一响,天子坐堂。
“张显,你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敢来我衍圣公府耀武扬威?”
府里头时不时传来威胁唾骂的声音:“竖子尔敢?这里但是衍圣公府?”
宴敛也不晓得本来他也有一颗看热烈和八卦的心。
“朕曾听闻你家的小辈常日里把玩的弹珠都是金子做的,每年要耗去黄金上千斤。便是朕也没有这般豪阔呢!”
孝熙帝交来回回的翻看了两三遍,忽的停了手,站起家来,将手中的血书奋力扔了出去。一时之间,这些血书一张张飘散开来,打在朝臣脸上的,直接飘到地上的……四周都是粗黄的纸张,满眼尽是黑红的手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