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郎,公主出来了!”谭嬷嬷这时瞧见平遥公主从府门里出来,碰了碰正在低头思忖的姜灼。
姜灼想了想,若论过结,无外乎是魏菓瑶想求入郑无佛门下未果,才寻机难堪她这郑公的入门弟子,也难怪郑公不喜好魏菓瑶,这般心机局促,就算真成了大夫,也一定是个诚恳行医之人。
瞧魏家兄妹走远了,谭嬷嬷在一旁悄声提示姜灼:“魏将军主动过来报歉,瞧着倒比他mm有诚意,女郎该回两句好话,这长安城中,魏家权势不小,切莫将人获咎了。”
姜灼一下子反应过来,姜昕现在还在人家部下,若魏长欢是个记仇的,可不得拿着自家弟弟出气,不免内心悔怨方才态度冷酷,这长安城人事庞大,真是到哪儿都得忍气吞声。
不过姜灼信奉闲时莫论人非,并且王瑜芙今次不过甚回见面,姜灼与她并无厚交,不想说得太多,少不得对付畴昔:“想是魏女郎对小女有所曲解,才至惹出此回风波。”
虽是冲弱之语,却有实足诚意,倒实在让姜灼心中一暖。
早晨风凉,怕平遥公主遭到寒,姜灼蹲下身,又将风帽给她戴上,再裹了裹她身上银鼠皮小大氅:“便晓得公主最是心疼小女,只是要打碎人,总得有副好身子骨,回到宫中,听崔嬷嬷的话,好好保养,小女便等着公主快快长大,再替小女出气。”
“平遥,该上车了。”诸葛曜唤了一声。
姜灼长叹一口气,这下吃了一肚子气归去,下回再有这场合,真要敬而远之了。
诸葛曜皱着眉头道:“本日魏女郎这般肆意胡为,实在是魏家教女无方,只是那主仆二人并未做出杀人越货之举,官府管不着她们。”
“姜女郎,怎得还没上车?”王瑜芙从公主府的台阶上直接走了过来,笑盈盈地冲着姜灼问道:“但是心中另有愤激,看着公主面上,不如此事便当过了。”
王瑜芙拒嘴一笑,不再诘问,倒是同姜炽热络隧道:“虽是初了解,我倒感觉同姜女郎挺投缘,若得机遇,当请姜女郎过府一叙。”
“十哥今后不会娶她的吧?”平遥公主还在不依不饶。
姜灼福了福身,愿意肠道:“想是小女有行事不当之处,这才触怒公主,不敢劳烦殿下。”
固然现在姜灼对这些贵女提不起一丝好感,可不管如何说,王瑜芙方才还是帮她说了公道话,姜灼不好过分矜持,只得迎上前道:“这便要上车,今次多谢王女郎仗义执言。”
“不得胡说,”诸葛曜好笑地拍拍平遥公主的脑袋:“一家主母,有主持中馈之责,讲究良正端淑,和顺浑厚,毫不能口出妄言,混合是非,才气家宅安然,伉俪和合,子孙长进,所谓娶妻当娶贤,本王之妃,天然要选贤德之女。”
诸葛曜却没有立马拉着平遥公主分开,而是顿了一顿,神采平高山对姜灼道:“本日皇姐做事打动,姜女郎无辜受了缠累,这事本王会亲身向郑公交代,也望姜女郎切莫再放心上。”
“十哥,魏菓瑶同她的侍女当着大师的面说灼灼好话,可否叫官府抓了她们,好好经验一顿?”平遥公主俄然天真地问。
见姜灼有些不冷不热,魏长欢晓得这心结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,不由暗自感喟,也不再说甚么,便告别而去。
姜灼不由悄悄佩服诸葛曜,他当众这么说,实在打得魏菓瑶的脸啪啪直响,那个都瞧得出来,魏菓瑶倾慕于诸葛曜,而这一回统统的力量算是白瞎了。
在世人恭送之下,诸葛曜送平遥公主上了马车,崔嬷嬷还不忘转头向姜灼和谭嬷嬷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