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义……”伍太医不解。
不过到了坡顶,姜灼免不了大叹,真是不虚此行,站到此处,可见云雾环绕间,远处层峦叠嶂,山脉覆盖着草木,葱葱茇茏,凹凸远近渐次闪现,乍一看,如同水墨丹青,透着诗情画意。
郑无空愣了一下神,点头道:“鄙人怕伤了灼灼的心,一向未敢奉告她本相。”
姜灼呵呵直乐,跑到郑无空身边,傻傻地问:“师父,那位伍太医实在风雅,竟然将他手抄的《经医方略论》送给了我,真叫人受宠若惊!”
“若让老夫说,”伍太医捋须道:“有些事情该让灼灼本身来做定夺,郑公不成能护她平生,不如坦承以告,想必灼灼也会明白你苦心。”
郑无空也笑了出来:“公然如此呢,此女天赋惊人,加上心机周到,极肯追根究底,更可贵胸怀济世之心,若好好种植,将来医术之高绝,当不成估计。”
听了郑无空的话,姜灼直点头,不自发将怀中的《经医方略论》更抱紧了些。
大抵是久不活动,等踏到山坡顶上,姜灼的双腿都开端发酸了,忍不住还“哎哟”几声。
阿青哭笑不得,干脆将姜灼的脑袋拨到本身肩上:“本日乌鹤子师父不在,趁这会子工夫,便靠在奴身上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阿青姐姐不知,这《经医方略论》但是神医乌鹤子经心之作,我瞧见书柬,便如乌鹤子亲身传授,哪有师父在上头讲课,门徒三心二意的,师父不肯停,我也只好彻夜苦读了。”姜灼笑着眨眨眼,竟然抵赖起来。
伍太医一举杯:“恭喜郑公得一良徒,老夫实在恋慕。”
“师父想必是常来此处,”姜灼扶郑无空步上石阶,口中还猎奇地笑问:“上头到底多么风景,只能叫我一人瞧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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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料郑无空这时唉叹了一声:“只可惜她是个女孩儿家,若要长进,老是比男儿更加艰巨,乃至于,鄙人已然拿不定主张。”
郑无空低头而行,只淡淡隧道:“你上去便知。”
伍太医拍了拍几案,忍不住地夸道:“不愧是义家佳耦之女,过目不忘,又是个坦直开阔的,便瞧这痴迷医道的干劲,便是十成十像足了其父。”
跟在郑无空背面走了一会,姜灼惊奇地发明,在那片密林深处,竟然藏着一条石头铺就的台阶,一向通到山坡之上,只是若无人引领,并不轻易瞧出来。
姜灼迷迷蒙蒙地被阿青和谭嬷嬷扶上马车,四周望了一望,本来他们正站在一处山坡之下,不远处是一片密林,长满了参天树木,有鸟儿在林中穿行,收回动听清啼,若抬脚远眺,还能瞧见一条河道由东往西川行而过,模糊有哗哗的水声传来。
姜灼倒也灵巧,抱住阿青的腰,真就好睡了一场。
伍太医皱着眉头想了一想:“你想的也有事理,不过如果一味拦着她,会不会让孩子留下毕生遗憾?”
走在前头的郑无空这时停下脚步,好笑隧道:“你便随她,这孩子本日拣到了宝,可恰是奇怪着呢!”
姜灼上了车便直打呵欠,中间阿青摸摸她的脸,免不得心疼隧道:“女郎这般苦读,还要考状元不成,这一瞧,小脸都瘦了一圈。”
“伍老在太病院德高望重,平生努力于医药典章的论著,极受浩繁医家尊崇,既是肯将这等贵重抄本赠送你,便是伍老寄但愿于后辈之意,你当倍加刻苦,莫辜他白叟家厚望。”
郑公刻薄,这回带了府中很多人出行,干脆郑府几辆马车都出来了,第一辆是郑无空的,背面姜灼带着海棠苑的人又坐一辆,接下来便是一群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