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灼竭力支撑着,在阿青的帮忙下,喝了一小碗粥,却不敢再看诸葛曜,而诸葛曜自顾自吃着,也未曾再看她。
冯嬷嬷不由在内心赞了赞,满长安城中去看,德容工言、诗词歌赋,真没有谁能比得过王家女郎,就是这份处惊稳定的态度,若她不嫁给诸葛曜,另有谁堪为一国之母。
要晓得冯嬷嬷也是吃过经验的,当时王瑜芙不到十二岁,一日看书有些迷了,当年刚过来服侍的冯嬷嬷怕她伤了眼睛,直接将王瑜芙部下的书册夺了畴昔,却不想一时惹来王瑜芙勃然大怒,竟叫人赏了冯嬷嬷几记耳光。
“阿娘不成如此胡言,”王瑜芙神采俄然就沉了下来,冷声道:“阿爹虽为少府,却半分不成健忘,他不过是大靖臣子,自当忠君爱国,经心为圣上效力,何来瞧人神采之说。”
“就算如此,姻缘本就天必定,阿娘这般悲伤也是无用,还不如铺高兴怀,也一定没有转机。”
王瑜芙反倒笑起来:“阿娘怕是过分在乎了,如此苦衷重重,可不是自寻烦恼。”
“女郎,夜也深了,不如早些睡下吧?”冯嬷嬷上前轻声劝道。
刚站到正屋外,就见王夫人身边的仆妇打里头出来,倒是一脸的阴霾。
“你呀,到底长不长脑筋,竟是一点都不在乎吗?”
也不知出去以后产生了甚么,诸葛曜再与魏长欢一同返来时,面色固然有些微沉,却不似刚才那般冷硬。
“自当服从,”姜灼低头道:“大靖将士为国杀敌,小女本就爱护,若能尽微薄之力,自是心中所愿,随时服从呼唤。”
王瑜芙称得上冯嬷嬷从小带大,喜怒哀乐尽在她眼中,现在她这般模样,外人瞧着王瑜芙还在云淡风轻,冯嬷嬷早看出来,她此时已然气急,不过自负心强,不肯落了下乘。
诸葛曜脚步未曾停顿,仿佛没听到,身影已然消逝在了门外。
王瑜芙却在一旁安慰:“阿娘何必如此,不是殿下说了吗,他一心只为国为民,暂偶然于家室,就未说女儿有何不当,您和阿爹又何必这般火急。”
看到这儿,魏长欢暗道,环境不太对啊!却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,只能看着姜灼。
魏长欢这时放下碗箸,笑道:“本日还要给各位带一个好动静,那郑或已被抓进牢里,本将问过府尹傅光,郑或犯下罪过不浅,证据确实,按律当要放逐。”三人听得都很欢畅,姜灼不免问:“将军,那人到底所犯何罪?”
冯嬷嬷晓得她还在忍着,内心不免又替她感喟,别家女孩,碰到此事,早该投进阿娘怀中痛哭一场了,倒是女郎,却反过来安抚阿娘,这般自苦,实在叫人顾恤。
王夫人不满:“那是人家意义委宛,你怎得竟绕不过弯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