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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久了,冯嬷嬷也成了女郎知心之人,更是摸准了她脾气,别瞧王瑜芙对谁都和顺可亲,漂亮有礼,实在心中最有计算,并且等闲不会让人瞧出来,她内心到底在想甚么。
谭嬷嬷站在院门口瞅了半天,心下感喟,忍不住嘟哝道:“好不轻易我家女郎算是好一些,再如许下去,过不得几日还抱病倒。”
不出几日,曹坊巷又规复了昔日热烈,谭大娘家小院外排的长队,还是是一眼望不着头,世人翘首以盼,都在等着姜大夫能快些给他们瞧病。
冯嬷嬷一时欢畅得紧,笑道:“姜女郎现在恰是无助之时,若晓得女郎心中惦记取她,内心自要感激的。”
一时,屋中也没了旁人,只帐外有烛光悄悄摇摆,谁想窗外俄然吹出去一阵轻风,烛火一闪,也就熄了。
身为王巍之女,王瑜芙从小便以为,天下之事毕竟落在一个“利”字上,那些情分之类,过分虚幻,不过却可用来投机,就比如王瑜芙同平阳公主交友,自是为了今后出息,而她肯认下姜灼这闺中之友,也不过如此。
冯嬷嬷细心打量着她的神采,一时不晓得,要不要持续往下说。
固然第二日王瑜芙便缓了神采,还是对冯嬷嬷笑容可掬,乃至还赐了一对金钗给她以示安抚,却已让冯嬷嬷心生了余悸,而后倍加谨慎谨慎,明白常日里和颜悦色的女郎,一旦被拂了意,治起人来,手腕绝敌手辣。
当时族长之意,现在郑家药铺已是入不敷出,郑家也有筹算将药铺顶出去,但又想到此乃郑公毕生心血,如果交予别人,怕是郑公地府之下不得安稳,以是才想让姜灼返来,要她在郑家药铺坐堂行医,族长倒也风雅,表示郑家算她入股三成,也不叫姜灼白干。
一名求诊的百姓上前道:“姜大夫医术高超,现在远近皆知,大师伙也是求医心切,才劳得她这么辛苦,说来当日长安城中,大家皆知郑公医者父母心,只可惜他白叟家天不假年,郑家铺子又是今非夕比,我们来姜大夫这儿瞧病,也是现在好大夫难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