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姜灼总算得了摆脱,由谭嬷嬷同阿青扶着,一起往花厅去了。
姜灼愣了半天,怔怔地接过契书,却半天没有说话。
姜灼不解,她也传闻,郑府已然成了郑家在长安城的别院,常日里并无人常住,但此事与姜灼再无干系,只她独一放不下的,倒是师父药庐中,那一屋的行医条记。
姜灼点头:“不瞒各位,小女成心插抄本年的医官提拔,只怕精力所限,今后一定能不时顾得上铺子,担忧有负长辈所托。”
“真的?”姜灼眼睛一亮,急着问道:“宝贝在哪儿呢?”
姜灼笑着点头:“郑家药铺乃先师平生心血所积,小女自有任务将之发扬光大,现在得无涯先生和伍太医拜托,小女自要回郑家药铺帮手,而后便劳烦各位移步千禧街,不过也请大师放心,小女收的诊金,与在这曹坊巷时一样。”
谭嬷嬷瞧了一眼,立时认出来者:“这不是郑掌柜吗?”自是笑着福了福身。
“不必如此,财帛乃是身外之物,何必挂念在心,”伍太医忙记阿青和谭嬷嬷将姜灼搀起,又笑道:“本日来药铺之前,老夫但是特地去了一趟郑府,还把郑簠也叫了过来,你猜到底是为何事?”
人群立时群情纷繁,有人干脆问姜灼:“姜大夫但是要归去坐诊了?”
郑柯在一旁矮榻上笑道:“女郎,这回多亏了无涯先生同宫中的伍太医,他们既是将郑家药铺子买了下来,,铺子与那郑氏一族再没了干系。”
后堂姜灼的屋子里,谭嬷嬷却硬是不肯放姜灼出去,细细帮她挽了个留仙髻,又非要姜灼换上一条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,内里是件白玉兰散花纱衣,更特地给她薄施了脂粉。
“老夫同郑家属长还算认得,以是卖了一张老脸,给你弄来了好东西。”伍太医这时跟个孩子似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小女已然从无涯先生那儿传闻了,伍太医为了郑家药铺,竟是拿出了全数积储,这般恩典,小女无觉得报,请您老受小女一拜。”姜灼说着,便在伍太医面前跪下了。
姜灼“哇”地大呼一声,转头就想往本身院子跑。
谭嬷嬷同阿青都惊奇:“女郎莫非还在踌躇?”